*液,那凶狠东西不依不饶嵌到更深处,仿佛长了心脏,跳得跋扈,跳得他脸上半白半红,逼他打开压抑的喉嗓。
李琅玉不肯发出声音,他的脑袋几次撞到墙壁,有清晰的“砰砰”声,程翰良便又向前几分,双手护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鼻翼和下眼睑。
这一次,彻底没有任何可遮羞的,原本搭在身上的被子大半滑至地上。这种直接的赤`裸带来强烈的肉欲刺激,李琅玉生出虚幻的不安全感,没有衣服,没有掩护,他的一切都全部被剖开来,羞耻异常。可更令他羞耻的是,身体在逐渐打开,去接受这个可恨的男人。
“畜生,你个畜生……”他为他的理智喊出这句愤懑,冷汗与泪汩汩而下,“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
程翰良一个深挺,堵住他的唇,只留下呜咽声,他搂紧这具湿淋淋、汗涔涔,布满温热气息的身体,怎么抱都抱不够。
他是恨他的,可这又如何,他就想把这孩子留在身边,教他、念他、天天看他,要什么,给什么,有些暂时不能给,但最终都会还给他。
程翰良想到这里,忽而笑了,李琅玉还在不停骂他“畜生”,他轻轻舔弄着对方的唇角,一小口,一小口,低声应和着那倔强的怨怼.
“是,我是畜生,是我害你家破人亡,是我让你举目无亲。”
“别说这辈子,便是下辈子,下下这辈子,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就算你想啖我血肉,饮我骨血,这都随你。”
“只要你是我的。”
程翰良加快动作,狠厉地撞向李琅玉,终于迫使他喊出声来,那声音跟从水里滤过一遍似的,崭新的清澈劲,全被程翰良尝入口中。
李琅玉绵软地靠在白墙上,身体失去了支配,一上一下,有时冷,有时热,冷是因为他还不肯丢弃理性,至于热,那是他无法面对的一部分。渐渐地,他开始昏昏沉沉,程翰良将他的手举起,贴近自己的左胸膛,同时让他的脑袋埋在其中,问他,听到了吗?
“这里是心脏,开枪的时候对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