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陕西战场发生变故,国军于宜川失利,高级将领因兵溃而z.sha,这事传到各地后,人们对国民z.府态度度消极,乔司令等人对此事十分关注,程翰良也在这个时候出北平。
走,便是两周。
李琅玉在家恢复阵,经家庭医生检查后没有大碍,尽管如此,每日还是药养着。他这次倒没有上回那样消沉,只是晚上有点失眠,睡得浅,稍稍风吹草动便会醒,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就做起梦来。若是寻常梦也好,可偏偏梦是那天晚上,幕幕倒回来,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个时刻。而且,这梦开头也奇怪,每次都是程翰良拉住他想说点什,而他在梦里意孤行,与程翰良针锋相对,最后演变成令他颇感难堪画面,反复几次,他明知是梦,却像被鬼压床样醒不过来。
等到清晨,后背大汗淋漓。
李琅玉有时想,那个梦里自己怎就不肯冷静下来,还那愚蠢顽固,甚至他都觉得有点生气,可是他又想到,现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更糟糕。
这是非常折磨人。
这天晚上,李琅玉起床,打算去楼下坐坐,不成想大厅兀自亮盏落地灯,是程兰,她也睡不着,拿本书在看。
两人都愣愣,自落水事后尚未好好相谈过。
他弃她跑,街上人看到,程翰良听到,那她,也应该是知道。
李琅玉微微低头,走过去。
程兰看是清少纳言《枕草子》,文字天真愉悦,正好适合消长夜。她并没有提及那天事情,反而说起读内容来。
她说真好,李琅玉回道,是写得很好。
不,是说人。她抚摸着书页,有些感慨。“最喜欢这句。”她指给李琅玉看——桃花初绽,柳色亦欣欣然可赏。
这确然是很可爱句,李琅玉浮出很浅笑意。然后,他迟疑稍稍,最终还是绕回元宵。
“那天你为什要去船上,那些船看样子便是年久未修,许愿这种事也不过是商人弄噱头,当不成真。”
程兰撇过脸,抿着嘴巴有半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上次你从广州回来,便觉得你好像有点变化,每日过得也不如以往开心,瞧着像有什心事,可是你不愿告诉人,也就不好过问。元宵那天,与你出去,也是想让你散散心,至于许愿事,当然知道不能当真。”她随意笑笑,“只不过人总要有个寄托,如果它真能实现愿望,让你顺顺心心,像以前那样,忧啊愁啊别来烦你,那也是好。”
这番贴心贴肺之言让李琅玉不由哽住,“你……你为什,要对好?”根本就不值得。
这话问得奇怪,程兰也觉诧异,“们,不是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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