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的耳朵与脖子吹出热气。苍白带冷的皮肤像破冰湖水,逐渐温软下来,泛出微红的气色。李琅玉顺着暖意仰起脖颈,发出微不可察的喘声,身体主动探向那片包裹自己的热意,一阵乱摸。
程翰良绷紧后背,加重压在他身上的力度,渐渐开始细碎的亲吻,从两颊吻向锁骨,一路吻到腰腹,光滑的皮肤像装在黛色瓷瓶中的清酒,穿肠过肚后,便想对他掏心掏肺。程翰良知道自己有点心迷意乱,这很危险,也很紧张,都说怀璧其罪,他不仅藏着美玉,还想将这块玉融进骨血中,染上他的温度和气息。
他真是个罪人。
两人浑然不觉地纠缠在一起,颇有种同病相怜意思,做着相濡以沫的涸辙之鲋。
李琅玉被他压在身下,循着本能迎合安抚,脑袋因缺氧仍未清醒。他又一次梦到小时候的落水困境,怎么浮都浮不上来,身体思维感觉完全回到当初,脸上现出热汗与焦急。他在梦里怕极了,真觉得自己会死掉,张了张嘴,握紧程翰良手臂,费尽好大力气道出黏糊不清的一句:“救我,救我,程四哥……”
这一声喊出来,直直抽走了程翰良的半个灵魂,他怔在那里,久久不动,全身浮出汗来,眼珠子都在打颤。
十年一别,难得生情。这孩子,真的是他的劫!
他要什么,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自己的骨,通通都给他!
只要他是自己的。
程翰良俯下`身,用力吻住对方的唇,胸腔的躁动在翻滚,蓄势而发的性`器贴上李琅玉的大腿内侧。
“琅玉……”他含着微哑的声音唤道,终于让对方从梦里醒过来。
李琅玉看清面前人后,一个激灵僵直了身躯,他抱着程翰良,赤`裸相贴,下半身被异物抵住,只消想想,身上便全是湿漉漉的一片。
程翰良凑近他,发梢悬着汗,一滴一滴落在李琅玉身上,他眼睛在笑,闪着狩猎似的精光,笑得很是嚣张:“醒了?知道错了?”
李琅玉煞白着脸,反应过来后惊恐地去推他,他不怒,反而单手掩住脸孔,笑得更加肆意。突然,他倾身过来含住李琅玉的唇瓣,像饥肠辘辘的旅人,狼吞虎咽般吮`吸舔舐,滑软的长舌伸进口腔中四处侵略,同时将灼热粗壮的欲`望送入对方先前被情`欲缠绕的身体。
李琅玉手指抠紧床单,喉结在单薄的皮下不断上升,程翰良没有离开他的嘴,好像要把他的灵魂从躯壳中吸出来。他对抗、躲逃,在,bao风骤雨的撕咬中魂不附体。
程翰良将他抵在床背板上,横亘的梨花木边缘咯着白净的裸背,摩擦出红色的痕印来。李琅玉勉强吊起眼梢,发现两条腿早已被架在对方肩上,他慌张地心底一沉,私密处臊得似火燎原,牵扯出滚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