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凌晨四点,妈把她藏在床底下行李箱扒出来,留下张纸条后消失,继承全部遗产是大堆过期化妆品和胸围超标舞裙。”
赵没有将故事收尾,“她说她去和黎明殉情,至今没搞懂这是个诗意比喻还是她哪个男人叫黎明。”
片刻后,刁禅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会想她吗?”
“得说这件事上她给省事儿。”赵没有吐出口烟,“之前她直跟说要在她长出第根鱼尾纹时候杀掉她,每年过生日吹蜡烛之前都得大声说出本年度杀死母亲创意方法。”
这回刁禅终于笑出来,“你妈在这儿跟你搞笑呢。”
赵没有懒洋洋地哼声,语气中似乎含有得意成分。
微笑停留在刁禅脸上,赵没有各种荒腔走板故事就像张面具,为切覆上滑稽鲜艳色彩,面具是不会变,油彩之下笼罩出片安全区域,戴上面具时候,你可以显露最真实表情,最真实自。
刁禅慢慢讲出他故事,因家族而联姻父母,凉悠悠温情。他母亲是个典型冷美人,身体直不好,总是在养病。房子太大,刁禅平日里不太常见到她,母亲偶尔盛装出现在节日里,或者某个燃起炉火夜晚餐桌旁。
不过客人们总说他继承她东方眉眼,像玉。种曾经产于群山之间,如今只能依靠技术合成古老矿石。
刁禅功课很好,他有间大离谱书房,在正式接触家族事务之前,他也曾偷偷幻想过或许自己可以当个学者,每天有些闲暇时间弹弹钢琴。
母亲听说之后告诉他:有自己想法是好事,学者也是份体面职业。
当然还有下半句:前提是你不姓刁。
意料之中答复,刁禅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和他出身相似少年大都如此,身上有种傲慢驯服。他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结果数月后突然有佣人告诉他,夫人希望他每天腾出个小时去她房间。
母亲房间像个秘室,他父母只会偶尔在祖传主卧里睡上夜,其余时间都有各自房间,在这件事上他们都体现出很好教养,据刁禅所知,父母谁也没踏入过彼此领域步。
另层意义上,在这个诸事都受到规训房子里,母亲房间意味着绝对安全。
他准时到,敲开门,怔住。
母亲正坐在架钢琴旁。
他们没有过多交流,母亲为他演示钢琴基本指法和读谱入门,个小时很快过去。
那之后,他每天都腾出个小时前往母亲房间。
变故是在十六岁那年发生。
因为场不大不小感冒,母亲病逝。
刁禅说不上自己有什心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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