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瓷砖地板上透出灯光。他弯腰进去,险些被绊跤。
他低头看,是双高跟鞋。
“来?”赵没有招呼他,咬着烟含糊不清,“刚回来,没来得及收拾,你随便找地儿坐。”
他站在砧板前,摘下假发,撕掉假睫毛,人造珍珠噼里啪啦掉地,接着解下束胸,光着脚在地板上走,险些滑跤,刁禅下意识扶住他,“帮个忙。”赵没有把束胸递给他,指指不远处冷柜,“把衣服放进去,脚疼。”
“愣着干嘛?”赵没有又点根烟,“这妈留下来行头,珠子氧化很难修理,赶紧搁冰箱里去。”
烟灰飘落,刁禅看着他被火星呛得眯起眼,“……你这是干什去?”
“当然是做你生意啊。”赵没有理所当然道,接着像想到什,顺势往他怀里靠,暗示性地搓搓手指,“您要是加加码,咱们再做点儿别‘生意’也不是不行。”
下秒他就被“啪叽”扔下去,脸朝地。
“啧,你这人。”赵没有毫不气馁,翻过身,直接躺在地上,烟雾盘旋上升。他听到冷柜门开合声音,接着是皮鞋跟敲在地板上,落下“咯”声,然后是有些沉闷脚步,由远及近。
刁禅脱鞋,他穿着灰色羊绒袜子,走到赵没有身边,抱着膝盖坐下,“所以,怎样?”
“能有啥问题。”赵没有说着用手指蹭蹭嘴唇,满脸满手都是猩红,“诶,问你,葬礼你打算怎办?”
刁禅回以沉默,赵没有抽完根烟,又道:“要不这样吧,你跟讲讲你事儿,把眼泪当做口水从故事里吐出来,会好很多。”
刁禅看他眼,“这不像你会说话。”
“你这才认识多久。”赵没有嗤声,“说不准们还在上层区碰见过呢。”他说着用脚尖勾起远处高跟鞋,“诶,你知不知道你家,刁氏个部门主管是个阳|痿?”
这话题起无厘头,赵没有却来劲,开始口沫横飞:“姐姐就是被他租长期,专门陪他在各大场合撑场面,他每个月都给她笔美容资金,除情妇有时候还得扮演他妈或者他女儿……听说她后来还去看过医生,每次病情陈述都不样,医生也不知道她在扮演人格分裂还是真有病……”
赵没有人脉广,下层区业务范围也着实是普渡众生,找条风水好些街区,把林林总总标牌看遍,无|照诊所、办假|证、牙医、中药铺、棺材店,等等,基本上就能囊括从出生到出殡凡人生。
刁禅听完母猪产后护理百零八条注意事项,眼神终于不再发僵,脸庞轮廓柔和下来,之前他直死死地咬着牙。
“……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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