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贵妃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大很多的老先生。”刁禅道:“差不多是忘年恋吧。”
赵没有这次倒是没什么反应,“那贵妃为什么会来三十三层区?丈夫去世了?”那他这,bao食症可就不好治了。
刁禅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刁禅不知道,赵没有也就没再问下去。不是所有的礁石都需要浮出水面,否则太多的船会沉。他在考虑另一个事情,台柱的神经性贪食症。
当初台柱入院完全就是走个过场,象征性进行了几次会诊,主治医师从他嘴里啥都问不出来,直接不了了之。但是从愈来愈重的药量来看,台柱的身体毫无疑问在走向衰败。
心病还须心药医。听完刁禅的回忆,赵没有有点在意这个事儿。他觉得这是个突破点,却又拿不准该不该做——擅自施加给他人的好意往往出自傲慢,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拯救。
赵没有最近在恶补历史和文学,其中有一本20世纪的古书叫做《霍乱时期的爱情》,开头很有意思,死在苦扁桃香味中的阿莫□□,为了不再衰老而选择在六十岁生日时z.sha——他的秘密情人坦然接受了他的死亡,没有因为z.sha这一违反常规道德的行为去做任何指责和阻拦。他们互相深爱又保有自我独立,她甚至是带着尊重和祝福去看待他的选择,当他死去后,她仍将继续自己的生活。
几百年前的评论家将这一情节评价为“灵魂之爱的一种可能性”。巧合般的隐喻。仿佛命运在提醒赵没有不要擅自插手。
可我又不是贵妃的情人,我是他兄弟。赵没有心想。作为兄弟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找死吗?
这天又是赵没有值夜班,刁禅不在,他在急诊室里啃那本马什么斯的大部头病情故事。悬浮屏上文字流淌而过,主人公正在上他的第不知多少个女人,赵没有被各路人马绕的眼晕,干脆将文字转为影像演绎,这下精彩了,他的语言库有二十种,房间里瞬间充斥着各种语言的叫|床声。
赵没有看得犯困,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见旁边鬼鬼祟祟站了个人,正偷摸着要拿他压在胳膊底下的终端。
“我说德大爷。”赵没有打了个呵欠,“我这里头是世界名著,名著的春|宫不好看,您要是睡不着,我去二十层怡红院给您叫个陪护?”
德大爷瞪着他,“你小子,睡得这么浅当心秃头。”
“真不是我睡得的浅,您这动静猪都给拱醒了。”赵没有点了点终端,“看上哪个了?”
“就刚刚和男主人公抱着睡的那个。”德大爷转了转眼珠,“我看挺不错。”
“阿里萨在这书里有623个女人,您说的是哪一个?还是全都要?”赵没有乐了,“贾宝玉院子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