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和台柱认识的时间不算短,实在不太能和刁禅描述中的美少年联系在一起。
“我和贵妃其实也不算相熟,当年他比我强太多了,合作机会很少。”刁禅在回忆里沉浸片刻,“西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怎么认识的?”
“记得,是个雨天。”赵没有道,“隔壁老板还以为我捡了条落水狗。”
刁禅倒是没反驳他的这番描述,叹了口气:“其实我当时刚从一个遗址里逃出来没多久,又正撞上……吓傻了。”
赵没有夹着毛肚的筷子一顿,转手分到了刁禅的盘子里,“怪不得。”
“大多数刚入行的考古学家都会有领路人,但我运气不太好,没多久师傅就在一次探索中出了意外……殉职了。不知道考古学家能不能算殉职。”
“我这种情况比较棘手,很多考古学家都有点迷信,会觉得这种徒弟晦气,大都不愿意带。不过我找到了师傅留下来的一封信,他说如果自己出现不测,就让我去找柳少爷。”
柳少爷。赵没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谁。台柱姓柳,本名柳七绝。
“那个时候贵妃是为数不多愿意带我这种徒弟的考古学家,他强,不在意这个。”刁禅顿了顿,道:“但是没多久我们就又出了意外。”
很常见的同行倾轧,在集会上摘下面具的少年还是没能逃过这个诅咒。考古学家有自己的行规,大都会法律在遗址中并不适用,最起码死在遗址中的人,实在很容易伪装成意外去世。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枪,被包围的最后关头他把我扔了出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片刻的沉默,赵没有下了一大包速食面,满屋子都是他唏哩呼噜的吃面声。
刁禅揉了把脸,将赵没有分给他的毛肚吃了,“后来我听人说,他在遗址里伤到了脑子,能力被大幅削弱,那之后他很少露面,再相遇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了。”
赵没有:“没想过去看看他?”
“一开始想过。”刁禅道:“但我听说他有了意中人,打算过平静日子,我就觉得不应该再去打扰了。”
这转折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赵没有被呛住,面条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贵妃?意中人?”
“你不知道?”这次轮到刁禅意外了,不过片刻后他又平静下来,“也对。”
赵没有觉得此时若表现得过于八卦着实有点狼心狗肺,他挠了挠脸,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问,凑上来压低了声音道:“诶诶诶,他喜欢谁啊?”
完全是三姑六婆的语气,就差再拿把瓜子儿,刁禅被他这副嘴脸搞的哭笑不得,“赵莫得,你长点心成么。”
“得嘞。”赵没有涮了一筷子鸡心,“您继续说。”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