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竟然看着他的小面包咽口水,热心市民涂佐柘想念以前分享过的鸡汤,赶紧分给他两个。
残留的面包屑挂在白星纯嘴边,涂佐柘突然乐了:“好吃吗?我品味不错吧!”
“嗯,好吃!”白星纯哽咽,不停地吸气,又再咬下一口。
涂佐柘想起好久之前的念想,说道:“以后在学校里,我家柔柔要拜托你家兴泽多多照顾一下。”
“柔柔?”白星纯突然转过头来,擦掉眼眶里溢满的水珠,对着他的脸左瞧右瞧,“柔柔……杜伊柔吗?”
涂佐柘嘿嘿笑了两声:“嗯,多多拜托啦!”
“你是……柘哥?!”白星纯的袖子擦了又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月未见,对床的人皮肤浮肿,他正握紧自己的手腕,一按一个深坑。手腕上的淤青蔓延到指骨,密密麻麻地聚集一整片,脸上有好几个未散去的掌印,用力抵抗宫缩时脖颈上爆出青筋,被五颜六色的肌肤覆盖,犹如此处攀附着一条扭曲的蜈蚣。
“柘哥,你要不要……报警……”白星纯受到了惊吓,宫缩力度显示从13直接蹦到17,涂佐柘脱下口罩是为了吃小面包,这会儿吓到人赶紧戴上去,谁知道白星纯竟然哭得更厉害,一直问他怎么了。
他随意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白星纯没等到老公来,哭得太用力,先破了羊水,瞬间开到六指,被推去待产室,这一波流畅的操作,涂佐柘看得目瞪口呆。
讲道理,他先进来的哎。
他赶紧岔/开双腿,强压内/检的恐惧,让医生赶紧也给检查检查。
医生却温柔地说,才两指哦。
……不公平,好恨。
杜哲一直被拦在门外。
昨晚护士告诉他,涂佐柘开了一指后,拒绝被送到产科,依然在急诊室,事无巨细地照顾在正发烧的他,一瘸一拐地跑去厕所接水,覆在他的额头上,而后趴在椅子上接连不断的呕吐,要不是护士眼尖,恐怕昏倒时肚腹直接落地,就不是正常生产这么简单。
那时他已稍微清醒,这样的描述让人心生惧意,心慌意乱之中随着护士一起到病房,被护士挡在病房门口,称这里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他回家携上全部证件,迂回证明自己与涂佐柘是同居关系,希望医院可以结合考虑一下,祈求着医生护士可以让他进病房里陪伴一会儿。
护士却说没有一张可以直接证明与涂佐柘的关系,需要等产科负责人来赋予他进入的权限,让保安守在门口,不让他进入。
他焦急地里面探头,此刻面前的景象与录像里独自撑过产程的涂佐柘一一重合,场景让人倍感煎熬。
病房里四张病床,每张病床都有两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涂佐柘躲在最里面的一张床,蜷缩成一团乖巧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