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他没那么疼。
“你要生啦。”
白星纯啜泣着点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红肿的眼睛里泪光闪闪。
“待会就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在你怀里哦!”
最后一根弦掰断,白星纯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大哭,崩溃哭诉:“我跟老公吵架了,他把儿子带走了,我追不上,给他发短信没有回,也不知道儿子在哪里,我好担心……担心他们……他又说喜欢女儿……这次会陪我的……总是骗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好疼……”
好像说错话了,哭得好可怜啊,搅得他鼻头也发酸。待缓过一阵冗长的宫缩,涂佐柘赶紧伸长手给他递纸巾,安慰道:“他一会儿就会来啦。”
白星纯不停拨打电话,放在耳边,又失落地握紧,枕巾湿了很大一片,护士过来凶过他几回,让他保持体力,别在这里哭哭嚷嚷,影响其他产夫休息。
护士一凶,他哭得更猛烈,一边放在耳边一边自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我好害怕啊……”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瞧得他鼻头愈发酸涩,被宫缩折腾地无力的涂佐柘,一个没忍住,试探道:“你老公电话多少,要不我帮忙打一下?!”
白星纯接受了这个提议,抽噎不停,断断续续地念出手机号码,涂佐柘颤抖着手指,一个一个号码按完。
——竟然接听了,他一时之间都没缓过来,自己老公拨打狂挂断,陌生人拨打和蔼可亲,这是什么操作?!
所以,当年换个人打杜哲的电话,他会接起来吗?
他抓紧时间发出一连串的问号,尽量让声音洪亮有力:“你是不是白星纯的先生啊?你老公要生了你知道吗?在第二人民医院,他很害怕哎,你赶紧过来啊。”
“喂?!”涂佐柘用尽全力才抵抗住阵痛,低声道,“你听见没啊?!”
这边的白星纯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噎着夺过手机,声音软糯开始不分场合撒娇,喊了一声老公,我害怕,那边立刻说道,我以为你跟我赌气呢,白星纯说我没有赌气,我是真的疼,你快点来陪我,我害怕。
白星纯的情绪感染能力一级棒,一直哭着喊老公,他害怕,这让一直给自己壮胆的涂佐柘情不自禁地开始瑟瑟发抖,毕竟六年前的产程简直是地狱般的回忆,除了疼跟窒息,他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白星纯挂断电话以后朝他说了一声谢谢,老公很快就要过来,涂佐柘捂脸,又磕到糖,幸好他血糖够低。
烧起来时浑身发烫,额头能烧荷包蛋,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平躺侧躺腰都酸,撑起身时手臂发抖,艰难地往身后垫枕头。
喘了两口气,按住不知何时也疼起来凑热闹的心脏,往嘴里塞两三个小面包,嚼动两三口便要歇息一阵,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