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心脏像挠痒痒似的疼时,他尚可忽略这等微不足道的小儿科,可它就像破石而出的种子,挣扎着穿破坚硬的表层,他不禁抚摸着搏动的心脏,自言自语道,“小种子,你真的好努力。”
他如何找不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安抚自己,心脏实在太疼了,五指扣住没有脂肪保护的皮层,希望以此减轻一些疼痛。指尖每用力一次,呼吸间便有几秒缓冲疼痛的时间,可小种子越来越努力,这等猛烈的攻势,他表示受不住。
宝宝们会不会也受不住?
想到这里,忍不住趴在床上,弓起身,给宝宝们喘气的空间,他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腹,霸气地说道:“你们放心吧,跟着爹地,爹地一定保你们平安。”
下一秒便开始打脸,不是他故意扰民,真疼得忍不住才捶床,枕巾已然湿透,一摸一脑门的汗,他见了心烦,干脆丢到一边去。
医生跟护士是从外面冲进来的,吓得他目瞪口呆,护士扶着他平躺,他喘气有些困难,往他被扣红的胸口贴了磁片,他根本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一圈人突然围着他,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涂佐柘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有多难看,面上因轻微呼吸困难而发青,唇口发白,却像睡梦未醒般抱着被子不撒手,说道,“别抢我被子,我冷阿。”
“阿佐,配合医生,乖。”杜哲试图让他镇定,温声道,“我们检查一下,检查完就好了。”
好像是杜哲的声音,是不是幻想出来的安慰,但他选择乖乖地听话躺着,护士给他挂上氧气瓶,医生拿着仪器在身上探来探去,问道,“之前心脏也疼吗?”
“一点点。”涂佐柘十分配合医生,笑眯眯地比了一根手指。
“只有一点点?”
“是啊,我按一按就好了。你们检查是不是又要钱,不用啦,我就一点点疼,照顾好我的两个小宝贝就好啦。”如果他没记错,杜哲好像是说要留下两个宝宝来着,不过他不太记得了,是不是做梦的时候说的。
做梦说的话当然不作数,待会要不要问一下他呢。可是,万一真的是梦里说的,却让他以为自己强行要留,这不就尴尬了吗。
阿,脑壳疼。
“怀孕前就有这个心脏疼吗?”
“偶尔啦。”
“什么时候会疼?”
“嗯……可能难过的时候吧。”
“难过的时候多吗?”
“不记得啦,不过我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全部都可以自己解决的。”涂佐柘笑眯眯地开始做人生导师,“谁的人生也没有一帆风顺的,是吧是吧?”
“话是这么说,你这个症状既然是心情引起的,注意保持心情平和。”医生现场开了药方,吩咐护士增加几瓶药物,同时面向涂佐柘嘱咐道,“但目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