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去,拜托汪希带柔柔乘坐明天的航班回去,自己立即从荒无人烟的山区奔赴机场,在机场借充电宝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凌晨一点,立刻购买最早的航班。
凌晨五点,乘坐五个小时,下飞机奔赴医院,到达时已是中午十二点,涂佐柘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陌生号码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杜哲心里焦急,一间一间病房搜寻,一遍一遍地拨号,怎么都不接电话。
涂佐柘去外面的热水房,灌了满满一壶的热水,吃力地拎起扶着墙壁走回病房。
杜哲早已坐在病房的椅子旁,喘着粗气,一字一字地看着诊断书上的内容,涂佐柘望见熟悉的背影,吓得一哆嗦,手指一松,热水壶碰的一声摔在地面,伴随着内壶的玻璃碎声,溅起的热水烫到脚边,他扶住门框望着杜哲,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杜哲回过头去,眼神里饱含难言的苦涩,那一叠纸被他狠狠捏在掌心,踱步走来的时候,涂佐柘低下头去,心里打着鼓,想着如何解释出差出到了医院。
却见杜哲像没事人一样扶着涂佐柘回到床上,对旁边的病人道歉,清理热水壶的碎片,拖把吸干净热水。
等他再次坐下来的时候,涂佐柘首先举白旗,说道:“我临时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来了。”
此时冷静下来的杜哲却指着诊断书的内容一一与他确认:“你怀孕了?”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认吧。涂佐柘往后缩着,许久才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杜哲再次指着诊断书的怀孕日期:“那一天怀的?”
杜哲在椅子上坐得笔直,明明未向前倾,涂佐柘却觉得他的话语在步步逼近,他被逼得步步后退,眼见身后便是充斥火焰的万丈深渊,他太过紧张,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阿,是。”
杜哲的声音不大不小,问道:“不是吃了避孕药吗?”
涂佐柘深觉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悄悄地用手掌安抚早已翻腾不已的孩子们,似乎是不想让宝宝们听见,他们的父亲在他们刚刚结合的时候,就做好了抛弃他们的打算。
涂佐柘陷入了沉思,无法解释这宗医学的意外,说道:“你给的那一排,我真的都吃了。不知道是不是药量不够……”紧接着他抬头,突兀地笑了笑:“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的。你放心,这是意外,我明白的。医生说这几天就可以处理掉。”
心脏疼得窒息,他迅速转过头去,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咬出齐齐整整的牙印,才向着杜哲笑道:“不好意思阿,扰乱你的假期。”
如果日期精确到那一天,那天早上起来他已不在,只有这个早上是空白时间段。除非他早上仍有精力,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