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多少女性被这种父权制的狡猾捆住手脚在“女人的敌人是女人”的精神指导下被迫置身于无谓的对立之中。女人若是企图越界男人就会予以制裁但与此同时他们又会随意调整分类的标准以便随心所欲地贬低女人。维持这几种类别的界限符合男权社会的利益结合男权职场的现状便不难理解——他们不去想象或无法想象“同事属性的女人”同时也是“妻子或母亲属性的女人”反之为了贬低“同事属性的女人”在不恰当的语境下将其擅自归为“性对象属性的女人”便是性骚扰。在你指出的三种类别中第三类性对象属性的女人的价值当然最低。照理说你只有当性对象的价值可你却越界成了跟我平起平坐的同事所以我要制裁你——这就是职场性骚扰的形成机制。你觉得这种天真而无意识地管理类别界限的行为是没有恶意的吗如果女人在这些类别之间自由移动男人就会感到困惑。他们毫不怀疑类别界限的管理权在自己手中这种态度就是所谓的“阳刚之气”。
在半个世纪前田中美津的《从厕所开始的解放》一文吹响了女性解放运动的号角要求停止用“母亲或厕所”给女性分类借此分而治之。如此想来情况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在鬼畜系色情漫画中发现“肉便器”这种表述时我感到毛骨悚然。“母亲”和“厕所”尽管有生殖与愉悦之差但都是带有女性“性属性”且为男性所用的侧面。而“同事属性的女人”并没有性属性这种女性类别的出现无疑是新现象。
《非·绝种男女图鉴》提到了与你同龄的奔四女性的生活实况。令我惊讶的是她们的恋爱烦恼几乎都可归结到婚姻二字上。于是我冒出了一个单纯的疑问她们真的这么想结婚吗日本女性的平均初婚年龄为29.6岁2019年。她们真是一过30岁就感受到了被“剩下”的焦虑吗我不禁想要吐槽一句这真的不是在讲段子吗
这些年我发表过各种关于婚姻的文章与言论想必许多人已经很熟悉我对婚姻的定义
所谓婚姻就是将自己身体的性使用权交给特定且唯一的异性为其终生专属的契约。
虽然这句话是我写的但我仍然觉得这个定义骇人得很。单从字面都能看出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契约。我可没本事遵守。遵守不了的诺言还不如不说。出于这个非常简单的理由我从来没有做出过这样的承诺。可还是有无数男女前赴后继地做出这种非人力所及的承诺而且还是在神坛之前。
参与拍摄松井久子导演的纪录片《你在畏惧什么亲历女性主义的女人们》2014年制作时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性身体的自由对女性非常重要。”松井导演在采访大致结束后录下我这句话并放在了附加片段中后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