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研究。
一提起母亲我的文字就会变得涣散没完没了。尽管她已经不在了我也自由了但关于母亲的若干疑问还如鬼魂一般纠缠着我其中大约有三个与我目前的问题直接挂钩。
我在上一封信里写道我十分抵触讲述自己遭受的“伤害”、以受害者的身份发声。而您引导我说自称受害者才是强大的证明。我格外抵触作为受害者发声的理由之一确实是无法容忍自己是“弱者”。
其实我非常内疚因为我进入了一个被母亲定性为“不像话、不美、愚蠢和肮脏”的世界以至于我不禁认为就算我为此遭受辱骂和性,bao力那也是咎由自取。不过我不确定这和恐弱是不是一回事。我零星记录了与母亲的对话其中就有这样一段进入夜世界为了一点小钱将身体交给男人就意味着放弃“当因此受伤时说自己受伤了”的权利。
您在上个月的回信中提到了记者伊藤诗织。我发自内心地尊敬她。但我无法像她那样表达。我只能通过咒骂、嘲笑自己的愚蠢吞下我遭受的性,bao力和辱骂。恐怕无数与,bao力咫尺之遥的夜班女性都是这样。我也意识到这种态度很接近二次伤害、自我负责论等观点都会令受害者再次受到伤害。需要明确的是我无意指摘受害女性行为愚蠢。但事关自己时我从未摆脱“我无权成为受害者”的想法。因为在畏惧批评与沮丧之前我早已对自己说尽了会造成二次伤害的妄言根本无须他人发话。我有这样一种意识在进入深爱自己的母亲否定的世界时我就已经扛下了今后可能发生的所有伤害。比如我通过拍AV获取了报酬但也因此失去了反对男性剥削的资格。
我不曾把这种态度强加于人但正如您在上个月回信中写的那样“无法忍受自己是弱者”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是多么好对付考虑到这点我便无法忽视我这样的人有可能促进剥削结构的持续再生产而这也是我最大的烦恼之一。在已经失去母亲的当下我是否还有可能坚强一些坚强到能在某种程度上原谅自己的愚蠢称自己为受害者呢讲述自己的愚蠢又会不会伤害其他受害者呢
还有一个与此相关的问题。当我离开报社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时母亲十分担忧我毫不在乎自己如何被消费。看到周刊曝光我的过去我自然是不情愿的但这就是我的过去所以我没有立场提出抗议。当然既然被曝出前AV女演员的经历那只要我继续抛头露面发表文章必然会有人接连不断地以我不情愿的方式消费我。我认为这种不快本身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面临的。我演过AV是不争的事实我也没有权利拒绝别人把我当作“前AV女演员”。参加活动、上电视的时候主办方和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