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同时也就是给男人标的价。“你要不甩出这么多钞票来打我的脸,你就别想随便把我怎么样。”性的价格,对娼妓和对嫖客,意义不同。
对于把自己的性不断降价以至不要钱谁都可以白干的女人,男人社会一边轻蔑,一边又把她们圣化为“遍身疮痴的菩萨”、“黑色玛利亚”〔佐野(真),2003b:50〕。不拒绝任何男人的女人,男人们不禁要赞颂为自堕地狱以拯救男人的玛利亚。即使女人一方一丁点儿也没有那种意图,男人们也要将对自己性欲的负罪感反过来投射到女人身上,给自己找借口。“圣处女玛利亚”的反面,就是娼妓“抹大拉的玛利亚”,两者共有一个玛利亚之名,不是偶然的吧。男人把女人分为“用于生殖的女人”和“用于快乐的女人”,这种性的双重标准,不能不让男人自身也陷入困境。
女人给男人标的价
如果女人的性被不断降价,女人就被抹去了一切附加价值,成为一个女性性器官。化浓妆穿风衣的A子,脱衣裸体之后,“身高一米六九、体重四十四公斤”〔佐野(真),2003b:21〕。这具因厌食症而瘦骨伶仃的身体,甚至把男客吓得后退。即便如此,男客还是干完事付钱给她。为什么?因为她已经被还原成了一个女性性器官。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别的女人,或者干脆抱一种虐待狂心态,“就算把自己的手换成娼妓的*d”,男人也能射精。
二战时的军队慰安所,被士兵们称为“bi屋”。朝鲜慰安妇的地方被称为“朝鲜bi屋”,中国慰安妇的地方被称为“支那bi屋”,据说,“bi”在中文里是指女性性器官的俗语,不知是否可信。那里不像妓院,不要求女人有性技,女人只是一个性器官,把前一个男人的精液冲洗之后躺在那里就够了。慰安妇,被剥夺了一切人格,仅仅只是一个性器官。“bi屋”一词,传达出战场的残酷。在那种时候,男人,同样也被还原成了一个男性性器官。
什么是“卖娼的价格”?由于是男人付钱给女人,所以人们错以为是男人给女人标的价,可正如那位“女性读者”看破的那样,那是女人给男人标的价,懂得了这一点,许多“谜”便会迎刃而解。
将自己标高价出售的女人,是承认买自己的男人有与那个价格相当的价值;把自己廉价贱卖的女人,则是认定男人只有那个价;不要钱跟谁都干的女人,等于把自己身体“扔进阴水沟”,她们以此来验证,男人的性欲也就是“扔进阴水沟”一般的东西。
不要钱的女人,宣告男人的性欲一文不值;要两千日元的,宣告只值两千;要五千日元的,宣告就值五千,女人要钱,是在宣告: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