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的公司有个惯例,女职员轮流提早到公司,在上班之前把办公室的桌子都擦干净。那么,管理职位的女职员是否也应加入轮班的问题就出来了。如果不让加入,她会在女职员中显得孤立;如果让加入,本人又可能会有不满。总之,在尚未适应女性管理职位的旧式办公室里,她们是需要小心翼翼地特殊对待的“易碎品”。同时,由于她们分散在各个部门,在所属部门是绝对少数,显得相当孤立。有证言说A子在办公室里很孤立,这未必仅仅是由于她个人性格的特殊,在这个时期,被寄予很高期待而被录用为管理职位的女性,由于太大的压力和不恰当的待遇而幻灭,最后丢掉优厚待遇辞职而去的事例不胜枚举。她们担心自己成为让人抱怨“女人就是不行”的先例,被迫承担男人的责任和女人的负担,结果是“再也干不下去了!”
1988年,A子30岁,被调往属于东电系列的一家调查公司。她调任的那家公司,与同期男职员的工作部门相比,差了一个等级,这显示出公司对她的评价,那时,她已被上司认作“难用的职员”。在调去的公司里,来自大企业客户的职员,通常是被当作客人来对待。她在这里也被视为难用的“易碎品”。据说,由于追求完美一丝不苟的性格,她会不客气地指出上司及同事的报告书的错误,因此遭众人讨厌。
在分公司工作三年后,她又回到东电公司,1993年,就任“经济调查室”副室长,成为管理人员,与A子同期进东电的女性管理职位候选人,一共有九位,到那时,尚未辞职的、当上管理职位的,除A子以外,一个也没有。A子进公司后,最初被分配到的部门,就是“计划部调查科”。将女性安排到“调查部门”,表明了大企业对女性管理职位的态度,即,女性终究只是后勤人员。与被派往现场部门的男职员不同,公司给她们准备了面向女性的指定席位[4]。
根据佐野的报告,A子开始“夜里的工作”,是在调回公司半年左右之后。她先当俱乐部的女招待,然后在涩谷做娼妓。起初还接一些“貌似绅士的客人”,她的记事本里有回头客的名单和联络方式。价格为一次两万至三万日元,在当时的涩谷,这是接近一般行情的价格。当高中生进入卖娼行业后,娼妓日益低龄化,那时,穿制服的高中生标价更高。
A子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按时下班,去方便店买关东煮充饥后,化浓妆,穿大衣,站在圆山町街头,她给自己订的目标是每天接客四位,接客人数和金额详细记在记事本上,零钞攒满一万日元后,便去换成整票。她很在意金额数字,但并不挥霍浪费。疲累之后,坐电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