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但没有任何经济困难。
毕业于一流大学、供职在一流公司的高学历女性,没有任何经济困境的迹象,却主动选择街这种最底层的“女人的工作”,而且地点是在圆山町。据周围人的证言,她以两万至五千日元不等的低廉价格接客,把每笔收入一丝不苟地记在记事本上,常在方便店买关东煮[3]和罐装啤酒充饥,过得很吝啬。
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对一些人是谜,对另一些人则不是谜。后者就是在心中大叫“东电女职员就是我”的那些人,或许,应该说,她们心中有一个同样的“谜”。
下面,让我们依据佐野的纪实报告,再稍稍详细地追溯一下“东电女职员”的背景,
A子在20岁左右时患过厌食症,39岁死去时,枯瘦如柴。当她站在圆山町的街边时,总是戴假发、化浓妆、穿大衣,有男客甚至因为她脱衣后的裸体过于皮包骨头而被吓跑。
大学二年级时,一家顶梁柱的父亲去世,身为长女责任感极强的她,一心想着要由自己来支撑这个家。她进了与父亲同一个公司,向周围发誓,“一定好好工作,绝不玷污父亲的名声。”长女、被寄予期待、考入一流大学的她,正是一个“父亲的女儿”。
作为四年制大学毕业的“初期女性管理职位候选人”,她和男职员一样努力工作,毫不逊色。她投到一家财经专业杂志的论文,被刊载并获奖,作为经济学学者也开始崭露头角。可是,在她之前,办公室的女性只有一般事务员即所谓的OL。作为女性,她不能被特殊对待,照样要给男职员端茶。据说,轮到她值班端茶的时候,茶杯常被打碎。因为她洗茶杯不是一个一个地洗,而是在水桶装满水,把茶杯全部丢进去,然后使劲地摇水桶。结果,杯子被摇出桶外,打碎了不少。从这个洗茶杯的动作,我们可以看到她内心的极不情愿,感觉到她的不满,“明明不是该我做的事!”
作为管理职位候选人被录用的女职员们,初进公司时,因引人瞩目而被大肆宣传,可有许多报告表明,当时工作现场为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们而苦恼。“平等法”实施后的第一代女职员留下了关于这个问题的证言。工作现场的困惑是,对这些管理职位候选人,是应该把她们与迄今为止的“女孩子”同样对待呢,还是应该视为“异形的男职员”?事实上,许多管理职位的女性,被要求扮演双重角色,“既要作出与男职员同等的业绩,又不能忘记如女性事务员一般的细心体贴。”由于她们的录用条件和工资与男职员完全同等,所以举止投足都被过度注目,周围的期待带来很大压力。同时,她们还得和其他一般事务女职员处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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