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为好。我们知道,表象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反映或投射的关系,反倒具有像梦一样的补偿填充的功能。我们也许正是因为在想象中杀过无数次人,所以才可以在现实中不去杀人。
儿童性侵犯者们
现实中有将“二十八岁、男”的欲望付诸行动的人,即儿童性侵犯者们。他们因此成了“性犯罪者”。
有位研究者对“他们为何要把幼小的孩子当作性爱对象”的问题怀有比谁都更迫切的关注,她就是被害的当事人,更准确地说,一位儿童性爱的被害女性,用了一生来追究这个对于自己最为迫切的问题,最终成为一名研究者。她采访了被监禁的性犯罪者,基于采访纪录写出一本书。这就是帕梅拉•舒尔茨的《不是怪物》(NotMonsters)〔Schultz,2005〕。
在该书封面书腰的内容简介中,紧接“他们为何要把幼小的孩子当作性爱对象”一句之后,是“他们如何使孩子成为性爱牺牲品的?”如果这里也回避使用容易引起混淆的“性爱”一词,应该改为“他们如何以幼小的孩子为性欲对象并使其成为牺牲品的?”对于还不知道性为何物的孩子,是不可能去征得同意的。这些儿童性侵犯者们(几乎全为孩子身边的大人们),作为孩子的支配者,将孩子的身体作为满足自己性欲的道具。为了打消孩子们的抵抗,他们反复使用“我爱你”这句便利的话。“叔叔爱你,所以跟你做这样的(你不喜欢的)事(别反抗,要合作)。”这样的台词,与“爱你才打你”的家庭,bao力的男人的话很相似。根据舒尔茨的研究,加害者都想相信被害者是自己情愿的。日常生活中多为胆小之辈的加害者们,试图由此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其实,这也是色情制品的常规套路,即使是强*,也偷换为“女人等着我去强*”的“诱惑者理论”。
该书作者一开始便告白自己是儿童时期受到性侵害的亲历者,她说,“我有种想去寻根究底地追问男人虐待我的动机到底何在的欲望。”这种探究的欲望牢牢地抓住了她,她是为了相信“我不仅仅只是便利的工具”。
她从幼儿期到进入思春期为止,一直受到近邻成年男人的性侵犯,十多岁以后侵犯才停止了。她说,停止的原因可能是那个男人对进入思春期以后的她失去了兴趣。那个加害者,正是只对成人之前的少女抱有性欲望的男人。
舒尔茨感到,迄今为止的性犯罪研究,偏重于关注性犯罪中的被害者,可是,“只听被害者一方的诉说只能得到胜利的一半。”为了“主动去倾听加害者一方的话”,她去采访被监禁的人,去面对本来最想回避的对象,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