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对。”
“怎从没听过这首歌?”
“因为这是自己乐队里歌,们乐队是地下摇滚,不出名,没听过很正常。”
男人咧开干燥嘴唇,低着头朝张沉笑:“你会写歌?那你定是个很有故事人,跟讲讲这首歌故事吧。”
张沉丝毫没有为个陌生人如此突兀要求而感到冒犯,反而问:“你为什要听别人故事?”
这个问题叫男人大笑,悬在空中腿也跟着笑声晃晃,等笑够他又板起脸,认真说:“大家都爱听故事,不然为什有那多人花钱买来看?故事能值钱呢!”男人又把两只手合起来,动作颇有求人意味,“你写歌不也是在讲故事?你喜欢讲喜欢听,不是正好?就跟讲讲吧!”
这次张沉没再多问些什,他侧过身,利落地把吉他撂回阳台围栏内,说:“其实没什好讲,只不过是个关未来故事。”他顿顿,仰头看斜上方男人,那男人正脸津津有味盯着他,好像对他故事多有兴趣似,张沉觉得这人有意思,便正儿八经徐徐讲起来:“写这首歌时还在上大学,前天晚上是二十世纪最后天,在宿舍顶楼弹整晚吉他,到底弹多少首歌忘记,总之很多很多,多到天亮还没有尽兴。那时候实在太兴奋,在想,如果在新世纪出生,就再也没法体会这种感受,要捱千岁才能等到下个三开头世纪。你明白那种感受吗?世界好像被调个定时闹钟,“嘣”声,新世纪来,切切都会变美好。那刻觉得自己很幸福,糟糕事全都不再重要,可以有新开始,所以第二天写这首三零零零,想马上跳到三零零零,再体会遍这样感受。”
听完张沉话,男人在空气中长长地“哦”声,那拖长调子像在讽刺又像在感慨,果不其然他马上接着说:“新世纪也挺糟糕,是不是很让人失望?”
“不是。”张沉在夕阳里昂着头,朝头顶那男人说:“至少没令失望。”
“真好!”男人荡着腿,重重叹口气,转口问张沉:“因为你有个同居男人对吗?人有个伴果真会变得幸福很多。”
张沉问:“你怎知道有个同居男人?”
男人笑:“经常看到他在阳台晾衣服,晾着晾着就把脸贴在衣服上痴迷地闻,离你们家阳台这远都能感受到他那时表情,好像吸毒样。”说着他伸手指向张沉,“就是你身上这件衣服,你前几天在阳台弹吉他时穿衣服他也闻过,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是什关系。”
张沉大方承认:“们确实是那样关系。”
这样坦然回答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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