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是哑儿给扛回来。
那股子淡淡血腥味,结合着灯笼下死人般苍白脸,哑儿本来想把他扔在那里,不知怎得就多丝不忍。
回来以后,内院事情并非不好打听,他在国公府里待这久,国公夫人性子也是知晓。就是没想到,陆氏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重手。
他大发慈悲地亲自上手为他抹药,决计只是为不欠*贼恩情。欺辱之仇还当铭记于心,何况他早已对宋清明留有深刻偏见。
只是这伤……当真触目惊心。
背上道道红紫色伤痕渗着斑斑血迹,连里衣都粘住难以脱下。向来心冷如他,也不禁有丝动情。
“爹,疼……”
哑儿上药动作滞,喜当爹。
“你又何必如此相护。”哑儿叹口气,嗓音低沉暗哑,“区区小事,自会摆平。”
可是宋清明出面前去,担着个孝字,就只有挨打份。想到再过些天,或许春猎时候他就回去,不知这傻子知道他身份,该作何感想。
“好好个少年,偏作断袖,行分桃之事。”
“虽不能理解你,但……罢。”
烛火噗地声灭,蜡泪顺着烛台滴落凝固。哑儿自觉今天话已说得足够多,嗓子隐隐发干。他看侧着头睡宋清明眼,还是重新搬盏烛台过来,屏息凝神地上完药,静静离开。
帘内,宋清明迷糊地睁开双眼。
他觉得他好像又有世俗欲望,可以接着活下去。
轮澄月拨开乌云,姗姗而至。夜空如洗,群星稀疏,只是枝头乌鸦嘎嘎叫唤着,凭空让人心里不安。宋清明倒是不在乎这多,抿唇夜好眠。
第二天早,宋清明昨日事昨日悲,又能生龙活虎地在院子里射箭,哑儿见到也不得不感慨他强悍忍痛能力,只是哑儿走来时候,宋清明忽然停下搭弓手春光满面地望他眼,导致哑儿眉毛抖。
搞得好像他乘人之危把*贼上样。
之后整天,宋清明都眼巴巴地跟着哑儿献殷勤,会儿是冰糖雪梨汤,会儿是求他教着练瘦金体。
想到上次在书房不愉快经历,哑儿冷冷拒绝他。
宋清明用夜天时间体会到那种若即若离快乐与痛苦,虽然哑儿昨晚只是可怜下他,但他总觉得那是哑儿在他面前不好意思。
破小孩对他肯定是有好感,没准是碍于以后被人说有分桃之癖……
总而言之,宋清明想明白,就算他心中有阴影,可能以后不能对哑儿“上下其手”,但无肉体精神爱情也很好啊。
宋清明此生所求不过是个能理解他痛苦人,个知道他所思所想而不会逼迫他人,只要能如此静静陪伴生,他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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