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午后，天气有些闷热。西天乌云沉沉地来
，或许很快就要遮住中天之日。仆婢已准备收进晾晒
衣物，飘零落叶更加肆无忌惮，往宋清明面上扑去。
他远远走过去，看见哑儿站在湖边正抱胸看着他，再近些——宋清明瞳孔猛然收缩。
宽阔湖面上，正有
个绿色身影在湖中扑腾着，宋清明个箭步冲上去，宋清韵正在水中挣扎着大声哭嚎：
“哥哥！哥哥！救……救
……！”
哑儿仍站在旁，脸上满是漠然。
“你是不是疯！”宋清明眼中闪动着惊骇之情，他猛然推开哑儿，扑通声扎入水中，游向宋清韵。
却见宋清韵忽然哗啦从水里站起来，大肆笑着，宋清明游到半惊疑地停住，才发觉她站在块巨石上，水不过漫腰。
“胡闹！”
“怎
样，就说哥哥会被骗到吧。”宋清韵得意地瞟眼哑儿，想起近日院内仆婢闲言，忙拿他当挡箭牌，“哑儿弟弟说你欺辱他，要替他报复你！”
宋清明本来还想诘问清韵，听到这话火气忽地就下去半。他莫名有些认怂，但还是沉着张脸拉宋清韵往岸上去，边命人拿来披风给她披上。
“这大个人，玩时候分寸也要懂些。这个月份你下湖去，就不怕回去半夜发高烧？”他佯怒着，屈指敲敲妹妹脑门。“真是不让省心。”
“好啦哥，知道啦。”清韵拉拉他袖子讨饶。
哑儿瞅着跳跳眼皮，他还以为宋清明会发通大火，没想到竟然这宠自家妹妹。正想着，宋清明视线就转移到他身上，带点歉意。
“刚，推你把，没摔疼吧？”
“……”
兄妹正在打闹间，天气更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远处廊庑下瘸拐地走过来人，宋清明瞧着有些眼熟，就凝神注视着，忽然心头跳，紧紧地抿住唇。
“怎，哥哥？”
宋清明言不发，只是脸色愈发苍白，凝视着走近那个有些矮胖中年人。
“明儿啊，”那人生得和国公爷有几分相像，体态却苍老不少，他眯着眼上下打量宋清明时，目光十分令人难受，“怎，连你二叔也认不出？”
“你来做什。”宋清明语气骤然冷下去，带几分厌恶。
“找你爹有点事，”他不以为意，乐呵呵笑道，视线转向哑儿，浑浊眼中忽然有几分惊艳亮光。
宋清明不着痕迹地挡住哑儿。哑儿掀起睫毛，察觉到宋清明身子在微微发抖……许是冻着吧。
还未等二叔宋乾仁收回目光，宋清明就手拉着哑儿，手拉着清韵，急急扭身走。
身后，宋乾仁见着宋清明离开，舔舔嘴唇。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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