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儿不对劲儿呢……”
郑斯琦捏着他冰凉的手指头,低头盯着他不说话。
“我又不是故意的……”乔奉天皱了下鼻子老实认错,把那只手揣进郑斯琦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刚夸你细心就来这出,你这人一点儿不禁夸。”郑斯琦手心高热,乔奉天冰凉的指尖陡然被它包着,觉得酥酥麻麻地发胀,“冻这么一下,搞不好功亏一篑我跟你说。”
“哪儿那么夸——”
“恩?”郑斯琦声音上扬。
“行——我错了郑老师郑大佬,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道歉。”乔奉天被郑斯琦盯得特想发笑,挣脱手上的桎梏,把两掌往他温暖的腋下(?)一插,“等看完我干儿子,你陪我一起去拿行不行?”
刚深秋转凉那会儿,郑斯琦便开始时刻关注着乔奉天手的变化,重点保护牢牢观察,不让着凉不让触凉水,说关怀备至细心入微也不为过。且不说皮的棉的鸭绒的,乱七八糟的手套就买了七八副,药膏护手霜电暖袋汤婆子更是置备了一堆,又从郑斯仪学了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偏方,说樱桃泡酒擦手防治冻疮,去进口超市拎回了整一箱。秋冬早就樱桃过季,乔奉天都不知道他是跑了多少家才买到的。
上周开始飘雪,右手食指冒了个发痒小块红斑被瞧见,心疼的郑斯琦把指尖在手心里牢牢攥紧了一天。
乔奉天偶然也觉得他保护过度根本不至于,但更多的时候,是幸福的不知所措,满心满眼的喜欢感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深冬能如何,即便自己是铜铸铁打,在他掌心里,恐怕也要暖的徐徐融化成一滩了。
“点名让你给我干儿子起大名。”乔奉天手上是郑斯琦的手套,戴着有点偏大,“你有什么高大上的想法么,文化人?”
郑斯琦没开车,和他并肩压着一路的薄雪,“我要是起的太文绉绉了,怕杜冬他不喜欢。”
“你放心。”乔奉天边说边笑,“越是杜冬那样的肚子里墨水不多的越想给孩子起听起来劲劲儿的大名,附庸风雅你懂不?反正他也听不懂,什么好词好句你就拿来用,随口诌呗。”
“亏杜冬诚心诚意拿你当老铁。”郑斯琦笑得呛了口凉风,抬手捂着嘴巴小声侧头咳了半天。
“咽还在疼么?”乔奉天咳的实打实,挺怕他先前持续咽痛的问题因由在于肺和支气管,忍不住问,“你最近悄悄在戒烟呢吧,下定决心不掺水的那种?”
郑斯琦一愣,过好一会儿才一脸懊丧地转过头来望着他——看破不说破,江湖规矩好么。
“我能问问你怎么看出来的么?”
“手。”乔奉天往他右手上一指,“我看最近没事儿你那俩手指头就跟无处安放似的并在一块儿碾,没事儿就在那儿搓,还有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