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往前轻轻一推,摇摇头没接,“谢谢,我不了。”
“郑老师抽不惯这个?”
“不是抽不惯,最近在戒。”
“戒?!”杜冬听了一挑眉,挺不可置信地问他,“上次跟您提了一嘴您还真要戒啊?嚯这得多大决心吶,您也算老烟杆了吧?”
“一方面是身体一方面是奉天和女儿。”郑斯琦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低头笑,“下定决心容易,真要做是确实难。不过就像你说的,奉天从来不要求我这些,闹得我一直动力不足。”
“那你跟他说呗!就说你男朋友我要戒烟了,高兴不?高兴就好好监督要真戒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呗。郑老师您说不出口我替您给奉天说去没事儿的。”杜冬自告奋勇,霎时就把老婆孩子忘在了脑后。
“哎可别。”郑斯琦果断拒绝。
杜冬一愣,紧接着促狭一笑,“想偷摸戒成了到奉天面前邀功给他惊喜啊?是吧郑老师?”
话是这么个意思,就是没来由得被他形容的甚是猥琐,不知道为什么。
“那可难。”杜冬笃定地一撇嘴,又接着笑,“奉天不知道心眼儿多细眼多尖呢,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他发现,可比戒烟本身还难一倍您信不信?”
郑斯琦不置可否地冲他笑了笑。
乔奉天没赶上李荔顺利分娩个八斤二两胖小子,护士抱出来给杜冬看小辣椒长得好不好,手脚齐不齐全的那一刻。更没荣幸看杜冬这老先生一听消息跟炮仗蹦了屁股似的原地跳起,五光十色地变换着脸色,语无伦次地问我媳妇儿呢她怎么样的狼狈样子。按郑斯琦后来的话形容——要不是自己个子大,恐怕得给他兴奋地原地抱起来转圈圈儿。
彼时乔奉天端了个满满当当的粉色婴儿澡盆出了电梯间,另提了一手的吃食与日用。头上的灰色线帽沾了些晶莹欲化的雪片,半张脸兜在铅灰的羊绒围脖里,另露出来的半张冻得白里带红,连鼻尖都是粉亮亮的。
郑斯琦在楼梯口接他,快步上前接他手里的东西。
“居然一小时不到就生了都没来得及。”乔奉天拉开围领,在走廊里压着嗓子,满眼晶亮掩不住地兴奋,一扯郑斯琦的衣袖就把人往病房里拽,“走走走快陪我看看小玩意儿长啥样去像冬瓜就完了!”
郑斯琦伸胳膊拦下巴把人往怀里一勾一带,“杜冬在陪李荔做检查人没在病房,宝宝在保育箱,很成功的长得像李荔不像杜冬你放心。来我问问你。”郑斯琦把人手从袖口里一掏,“手套呢?”
“诶?”
乔奉天剥糖似的被剥出来的五指冻得通红,往上一按,瞬时留下一个青白的印子。
“靠我付账的时候给忘在那个母婴店的收银台那儿了!”乔奉天了然地一拍脑门,“大爷的我说我怎么回来的时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