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你家做扫除,找了两圈都没找着烟灰缸在哪儿。”
“宝贝儿。”郑斯琦眉心一皱,说的半假半真,“你现在去学犯罪心理学还来得及,要不我觉得你太屈才了。”
“你起开。”乔奉天往他肩上一推,特没辙地失笑出声,“我先明说啊,戒烟你要拖泥带水出尔反尔什么的可没意思,真要戒就好好戒,我监督你。”
“戒不掉怎么办?”
“结果你还没戒出个所以然就跟我说成不了,能不丧么?戒不成就说明你意志力不行,你原来在我心里原来一百分儿。”左手横刀一划,“戒不成那就得咔—扣十分儿。”
“合着我就不该没事儿找这茬儿……”郑斯琦叹出口白汽,伸手摸了摸眉毛,再把乔奉天围巾滑下来的一边掖回衣领,“要成了呢,给奖状不?”
“成了就如你的愿,过年搬来和你非凡同居几天。”
“真的啊?!”郑斯琦打了个响指,“成交。”
结果乔奉天很快就发现,郑斯琦戒烟的法子幼稚程度爆表,且损人损己,不伤财,但劳民。先是从原先白天的两通电话,bao涨到五通,啥废话都说,还美其名曰“不和你说话就想抽烟你可别挂”,乔奉天没法儿,挂着耳机边听他絮叨边给客人咔嚓咔嚓理发;乔奉天中午会去利大找他吃午饭,偶尔食堂,偶尔外食,偶尔前一晚做好用保鲜盒装上给他带去。原先是普普通通的常规碰面,聊聊天散散步趁着没人拉拉手,自打开始戒烟之后,氛围就明显不对了,郑斯琦动辄吻他吻的突如其来,推也不放。
乔奉天给闹的在学校里提心吊胆羞耻心碎一地,始作俑者倒一脸正色,由头还一套一套——亲你的时候就不想抽烟了,特别好使。
好使你二大爷。
剥了外套眼镜你丫就是个臭流氓,乔奉天既忍不住腹诽心谤,有时候又干脆想说,戒不掉咱们就不戒了,少抽就好,倒不是我嫌烦,实在看你辛苦我不忍心。
郑斯琦似乎在乔奉天眼里望懂了意思,温柔笑起来抱着他低语,“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可不想扣十分儿。”
除夕前天,又是利大人文的年终饭局,酒搭子们惯例一年一次凑得句,谁也推不掉脱不开。院里年底把郑斯琦评职称的报送材料连同推荐送到了教育厅评审,八字儿有一撇,副教算是妥了。酒桌上难免要走人情走过场,郑斯琦无奈站起来受着车轮似的一波又一波敬酒,烟更是你一根我一包,菜盘子上乱飞。
乔奉天接到毛婉菁电话的时候,在郑斯琦家里,正包着除夕要吃的水饺。郑斯琦喜欢吃鱼,他就买了龙利鱼剔刺绞成肉馅儿,搭了半斤白菜木耳一并搅匀,包了整整一屉半。俩孩子一边一个打下手,小五子包出来没型到好歹能吃,枣儿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