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有点儿神经质吧,”她疲乏地说,“而我在神经质的时候,就变得颠三倒四,像个黄毛丫头那样痴痴地傻笑……所发生的情况正是如此。”她语气突然又转了过来。“这个陌生人,这个一直包裹到眼睛的人,在我开门的时候,第一个跨进了前厅。格里姆肖在他的身侧,稍稍靠后些。西姆丝太太的猫,通常总待在楼上她房里的,却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来到了前厅,躺在一进门的当路口上。我开门之后,这位神秘人物刚要迈步跨进来——一只脚已提起,突然用尽全力悬空不动,以免踩到猫的身上,原来那猫正调皮地躺在地毯上给自己洗脸呢,没有一点儿声息。说实在话,连我也是直到这人像表演杂技似的避免踩到小兔仔的时候——你看‘兔仔’是不是典型的西姆丝式猫名?——才刚刚注意到这个。于是,我把它赶开,格里姆肖跨了进来,他说:‘卡基斯在等着我们呢。’我就把他们带到书房。这就是西姆丝太太猫儿的插曲。”“内容还不十分丰富,”埃勒里下了个断语,“那么这个包裹起来的人——他讲了些什么吗?”“你有所不知,这是个最粗鲁的人,”琼微皱起眉头说,“他非但一声不吭——他毕竟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个女佣吧——而且,当我把他们带到书房门口正打算敲门时,他简直就是硬要把我从门口挤到一边,自己动手开门!他也不先敲敲门,就和格里姆肖两人一溜烟地进了房间,把我关在外面。我当时恨得都能嚼下一只茶杯。”“怪呀,”埃勒里喃喃地说,“那么,你能肯定他没讲过一个字吗?”“绝对肯定,奎因先生。我已说过,当时我很生气,打算上楼去。”讲到这里,琼·布莱特显露出了天真烂漫的性格。她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触及了自己内心的积怨,明亮的眼睛里露出悻悻之色,她朝年轻的艾伦·切尼的方向投去极为愤恨的目光,对方这时正懒洋洋地靠在十英尺以外的墙上,两手插在手袋里。“我听见了掏摸钥匙,开启那扇一直锁着的前厅门的声响。我在楼梯上转过身子,一瞧,咦!我望见一个人摇摇晃晃进入前厅,原来是艾伦·切尼先生,他喝得烂醉。”“琼!”艾伦怒冲冲地低声吼道。“烂醉?”探长迷惑不解地重复了一句。琼大点其头。“是呀,探长,烂醉。也不妨说是——醉醺醺。或者称之为豪饮。或者说是发酒疯。迷迷糊糊。我相信,那天晚上我看见切尼先生时的状态,大概可以用三百种词汇来形容。讲得简单一点儿吧,就是酩酊大醉!”艾伦微微地露齿而笑。“也不必大惊小怪的,探长。每当我喝多的时候,往往分不清东西南北。我是想不起来了,然而如果琼说是这样——那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