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
“寻些东西,”江绪说着,眼神有些飘忽,“很快便回。”
他说完便噔噔绕过高柜,熟门熟路地推开暗门,又盯着瓢泼大雨从梨树下挖出几坛好酒。
用断山河。
最后提着酒坛子回到屋内时恰好见着严绥正那着块帕子俯身擦出张可以坐位置,还不知从何处寻两只碗放在干净桌上,他愣愣,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这不应该是严绥该做事情,江绪愈发局促起来,此地陈旧脏污,严绥其实不该被自己带到这来。
他该永远端坐在明明高台上。
他正恍惚羞愧地想着,却见严绥含着笑朝他望来,眼神和煦:“回来?坐吧。”
就跟没看见他手里东西似。
江绪放下酒坛,清清嗓子,尴尬解释道:“这是云袅姐欠……不是想喝,只是再埋要坏掉。”
听就是胡诌,严绥也不拆穿他,只是说:“白日便饮酒,还从不知道绪绪是要习醉剑。”
江绪被他说得耳根热,严绥却神色自然地拍开坛封泥,浓浓酒香瞬息溢散开来,江绪眼神亮,恰好听严绥说:“果真是好酒,绪绪想喝,自然得陪着。”
他将那坛酒推至江绪面前,又给自己开坛,才坐至江绪对面,似是不经意般问道:“你是同哪个弟子起下山。”
江绪下意识地摸摸衣袖,才放心道:“就是那日桥上之人,嗯,他叫高航。”
“原来是这般,”严绥微微颔首,神色自若地喝完整碗,“他想杀你,是因为自己养活魃。”
这已经是要被逐出宗门大罪。
“不止,”江绪也随着抬起头干完手中那碗酒,冰凉,令人愈发清醒,“刚开始同他出来,是真以为他喜欢这家酒,直到后来才知,他喜欢是云袅姐。”
那双浅淡琥珀瞳轻轻眨,便显现出酒气熏染后水光,朦朦胧胧:“他……动凡心。”
“无极宗并不禁情绝欲,”严绥轻轻笑声,已经明白大半,但还是问道,“后来呢?”
“后来有日,同他下山,却被康家告知云袅姐死,康兄也病。”
江绪说到这,轻轻吸口气:“开始确以为是世事无常,可上元时候找不着高航,便自己下山,永安镇太小,撞见他们也不奇怪。”
严绥静静地听着,眼神微微深些,见江绪停顿许久才说道:“你既然知他做这种事,又为何不报给师尊?”
“以为他只是时想不开才这做,”江绪含含糊糊地说道,“活魃记不得生前事,况且云袅姐也活不多久……但去见康兄。”
他不间断地给自己灌着酒,严绥也陪着他块,江绪似乎根本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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