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闷闷地往后说去:“他魂没,才发觉蹊跷,师兄,还是太笨。”
直到看见康冶时他才知所谓被歹人杀害不过是障目之法,又偷偷探查许久,才发觉是修道之人所为,结果还是犯蠢,主动去找高航质问,这才给自己惹杀身之祸。
“确很蠢,”严绥嗓音有些哑,低低,情绪不明,“为何不告诉他人?”
江绪却沉默好会,才磕绊扯个谎:“他是朋友。”
严绥定定地看着他,最后轻轻笑声:“是。”
“嗯。”江绪掐着自己手心,背后空落落,“以为他不会下死手,才——”
“你不会如此,”严绥不容拒绝地打断他,“绪绪,你在说谎。”
“没有,”江绪苍白地解释着,“师兄,真没有。”
可严绥却扯着嘴角,自嘲般笑声:“你心软,却不是不分是非之人,他威胁你。”
江绪张张嘴,在严绥肯定神色里消弭所有话语,只是垂下眼,定定地盯着自己面前酒碗。
耳边只听得声浅淡叹息:“你不想说,便不说罢,但高航必须接受处罚。”
江绪却应他:“戕害两条人命,他该死。”
“嗯,”严绥声音低到听不清,“便按绪绪说办。”
“什?”
江绪下意识问句,后知后觉抬头,却看见严绥支着额阖上眼,脸上泛起几丝薄红,再也没应过他。
糟。
他这才想起,严绥酒量并不是很好。
而他们居然已经喝完两坛。
“师兄?”
江绪轻轻唤声,抬手在严绥眼前晃晃。
没有任何应答。
“师兄?”
他又唤声,手指拂过严绥眼睫,柔软,痒得他手指颤。
但严绥依然闭着眼,似乎是已经醉过去,江绪又观察会,才轻轻舒口气,从袖中摸出块缀在红绳上剔透石头。
这正是从云袅那得来留影石,高航此人心思缜密,自上次说留影石这事后,江绪便猜测他不会将如此重要东西放在身上。
他思及此,忍不住腹诽道,毕竟万丢,可不就没有拿捏法子。
于是他借下山机会来永安镇,想从云袅这入手寻找留影石,可惜高航聚灵阵布得太好,若非云袅自己被雷吓得尖叫,他恐怕还得找上好几日。
但幸运是,留影石还真在云袅身上。
江绪捏着留影石手指轻轻颤,又忍不住抬起头看眼坐在对面严绥,对方依然沉静地阖着眼,副醉倒过去模样。
他轻轻吸口气,终于闭上眼,清融月色迤逦散开,江绪看见严绥坐于树下,也是同今日这般合着眼,他几乎能闻见严绥周身浮着浅淡酒气。
而自己跪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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