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面,说起来也很正常。”
“想知道,”严绥不容拒绝地打断他话,微微俯下身,鼻尖轻轻擦过江绪侧脸,“曾以为你每日都好好待在琼霄峰上,可直到……今日,才从池栖幽那知道你其实也会同那些外宗弟子般偷偷溜下山,会同凡人交朋友,会做许多出格事。”
他说到这,嗓音低哑,苦涩地勾勾唇,神色复杂:“原来你也是个胆大。”
就好似,他从未真正认识过江绪,他所知道那个江绪不过是对方想让他知道,可那副乖顺躯壳下人是什样?
江绪从来都不想让他瞧见。
那他曾经以为那些事情都是真吗?那个在他身后跟数年,眼神柔软会告诉他早日回山江绪是真吗?
他现在所做,可还有意义?
他正觉心头空落落没个实处,却听见江绪轻声咕哝道:“哪敢让师兄知道,偷跑下山肯定得抄书,你——”
“不会,”严绥再次打断他,“想知道,绪绪现在也想找个人说说吧?”
他说完,又放低声音,轻轻道:“是,绪绪?”
江绪从没见过他露出过如此不确定神情,严绥总是运筹帷幄,他是无极宗大师兄,同辈人,甚至是师叔们都在信任,在依靠他,他从来都是自信,坚定。
可如今在迟疑什呢?江绪想不明白,他只是心头软,点点头,含糊道:“确,方才就在想,这些事到底该跟何人说。”
他扯扯严绥衣袖,示意对方同自己过来,声音被风雨吹得很散:“已经没有朋友。”
严绥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拽着停在幢三层木楼前,酒肆旗帜早就褪色得不成样子,木门上有道灵力禁制,他只需看眼,便知不是江绪手笔。
“第次下山,是同旁峰个弟子块,有次在林子里迷路认识他,他说永安镇有家梨花酒很不错,便大着胆子同他来。”
江绪说着,轻轻叹口气,眼神有些怀念:“然后便认识店家。”
“池栖幽同说,”严绥只是抬抬手,剑气破雨而去,轻而易举地解开禁制,“可是那只活魃?”
江绪有些讶异他举动,刚想说些什,便听见严绥温声道:“猜绪绪是想进去,对?”
虽然确是如此,江绪不适应地点点头,但严绥往常可不会多加这句。
他推开门,吱呀声响后是飞满尘土空间,江绪环顾圈,只见所有物什上都落灰,明显是许久没人来过。
“她叫云袅,是个极好人,”他说着,回头对严绥笑笑,有些局促,“师兄在这等等可好?”
“自是可以,”严绥收伞,寻块稍显干净地方站着,“绪绪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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