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紧张地望着他,他听不太懂,但能察觉出情况不妙。
孟亦舟咬牙切齿:“爸找你为什不告诉?为什声不吭走?为什这狠心,走就是七年?”
三个为什,字重锤,劈头盖脸砸下来。
孟亦舟鼻尖即便几乎贴着沈晚欲脸,凌乱呼吸喷在颈侧:“不解释解释?”
尘封过往沈晚欲没打算诚实摊开,如果有可能,他辈子都不会告诉孟亦舟,那些离别近得仿佛还历历在目,回忆都带着抽骨剥筋痛,他不舍让他再痛次。
可是那道目光亮如利刃,剜着沈晚欲,他越来越承受不住:“对不起——”
“对不起什,”孟亦舟烦躁地打断他,“不想听这个。”
“告诉,”那只掐着沈晚欲肩膀手几乎趋于失控边缘,“告诉!”
孟亦舟咬住后槽牙,呼吸急促,那双似要喷火眼睛死死盯住他。陷入对视两束视线如猎猎疾风,层层吹走埋藏着惨烈往事泥土。沈晚欲脸色煞白,鼻尖冒出冷汗,那行藏好多年清泪终于被逼落下来。
沈晚欲反手把抱住孟亦舟,脸颊埋进他肩窝,嗓音颤抖地说:“……不想连累你。”
轻微抽泣声在安静房间爆开,沈晚欲连话也说得语无伦次:“你穿衣服有线头,那件衣服有线头,……受不。”
那场突如其来意外,让本就穷困潦倒沈晚欲再受重创,为给宋丹如治病,他到处找工作,最极端时候天只睡三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玩命挣钱。孟亦舟除跑剧组,也找份咖啡店兼职,寒冬腊月,他被负责人叫去街上发传单。那天凌晨回到家,沈晚欲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盯着孟亦舟那件袖口破个小洞黑色羽绒服看很久,早上起床时,为保暖,孟亦舟里头还套起球毛衣,沈晚欲说:“孟亦舟,你衣服破。”
就是那件破衣服,让沈晚欲更加清晰意识到孟亦舟跟他在起只会备受折磨。骨子里自卑,许军告诫,生活苦难,桩桩件件,都加速着沈晚欲离开决心。
孟亦舟咬住牙,沉默秒格外漫长,犹如过个世纪,沈晚欲眼睁睁看着那片高大阴影罩住自己,穿堂风过,片沙沙声里后颈被把捏住,耳廓挨上尖锐牙齿,孟亦舟气息撒遍那片肌肤,又疼又烫,激得沈晚欲不住地打颤。
沈晚欲呼吸变重,他紧紧抓住垫子,手背青筋,bao起。
“沈晚欲,”孟亦舟气息不稳,声音和撕咬起扑进耳朵里,“你以为你走就会好过?你以为你离开就能安安心心做孟家少爷?”
孟亦舟低下头,鼻尖抵住沈晚欲面颊,眸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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