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瓷勺柄死死抵在掌心里,压住胃里阵汹涌翻腾,故作轻快地开口:“那就先回去,要是,要是……”
要是什?要是有什事可以再联系?
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句话,离开学校几年,也逐渐明白有些话是属于成年人心照不宣客套寒暄。
改天见。
下次聊。
再联系。
……
这些话说完转头,没人会当真。
可是不说,就真断联系。
隐约能感觉到江沨冷漠态度之下对怨怼,当初那些剜心刺骨话又何尝不是扎在他身上,任谁全心付出最后落得那样潦草下场能不记恨。
咬牙,“要是有事可以再联系,来这里挺久,都……还挺熟悉。”
说罢不敢看他反应,生怕被回绝。起身时忘还攥着瓷勺,手抵在桌子上用力,细勺柄啪嗒声断开,尖锐横切面扎进掌心里。
手松,勺子和盛满手血同掉在月白色大理石桌面上,仿若落在雪上,晕开朵朵妖冶梅花。
直到江沨扣住手腕去水池冲洗时,才回过神来。
扣在手腕上手攥很用力,甚至觉得手腕疼超过手心里伤口。机械地转动下脖子,看着近在咫尺他侧脸,冰凉水不断地从掌心淌过,激起阵恍然。
以前手指被花瓶割破时候你也是这给洗伤口。
“是。”他声音被水洗过样冷。
才意识到刚刚不小心脱口而出心里想法,蜷起手指,从水流下抽出来,“没有,也记不清。”
“嗯。”
江沨关上水龙头,从洗手台抽屉里翻出枚创可贴递过来,看愣着没接,径直放在垂在水池边摊开掌心里,转身就要出去。
行动比意识更快地拽住他T恤下摆。
裂纹难以修复,时光不能重来。
与其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瓶倒不如抬手打碎,踩着满地碎片离他更近点,做场血肉淋漓梦。
只求今朝欢愉。
江沨侧过半张脸,似乎是想问干什,不等他开口就踮脚凑过去,迅速地把嘴唇撞在起。
吐息之间尽是海鲜味道,像是回到海城那些躲在在窗户后面,吹着冷风,嘴唇贴着嘴唇取暖日子。
他站在原地没动,既没有挣开也没有转过身。
把无声当做默许,绕到前面双手环住他腰,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自己融进他骨肉里。
当初离开时候想,能拥有江沨十年已经够长。
可都说本性难移,对他渴求贪念如同附骨之疽,永远得不到满足。
那再多天可以吗?
只要今天缠绵在起,融化在起,死在起,明天再活过来就各不相干。
抬头,目光徘徊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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