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
姥姥姥爷去世很多年
”时上下剧烈滑动
喉结像是卡带
样帧帧地，反复地在眼前播放。
到底为什
？
明明是希望他什都不缺，把外公外婆分给他，想把切都献给他，却不曾想到头来，害得他失去姥姥姥爷是。
喉头干涩发痒，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像是濒死鱼样大口吞咽，尝到那天咬破江沨嘴唇时样腥甜味道。
们血味儿果然是样。
“小沨是个好孩子，都是错……是从小教他姥姥姥爷去世是因为你和你妈，教得他小小年纪就变得不爱笑。”
“后来你被江怀生接回来又教他恨你，是不是小时候小沨对你不好你才这样报复他啊……”
陈阿姨语气陡然激烈起来，全然失去往日端庄。
抽几张纸巾想递给她擦泪，却被指尖汩汩溢出血洇上大团红。
“都是阿姨错，不让你叫他哥哥……但是他是你亲哥！你们流着样血啊！”
手在空中僵下，又收回来把纸握在手心里。
心脏像是变成只盛满滚烫热水劣质塑料瓶，迅速地发皱、萎缩，疼情不自禁蜷起身子，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却不及水和绝望在身体里蔓延速度，很快便开始窒息。
双手掐上自己脖子企图遏制住反胃要吐出来水，使劲吞咽下才逐渐恢复知觉。
“你成绩好，阿姨送你去国外读书好不好，都查过，也找人打点过，可以去念最好学校，这个……”她把桌子上那份文件朝推推，“你要是觉得不够，把公司里那份股权也给你……”
“小晚，就当阿姨求你，你要什都行……什都行……”
她双眼通红，哪怕保养得当眼角也攀上细细纹路。从没恨过她，也不曾怪过她，但是直以来都只把她当做陌生人。
此刻才猛然意识到，她也只是个普通被江怀生欺骗母亲，和妈妈样。
按按已经凝结血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着说些什。
“……”个音还没结束就突兀地卡住。
说不是故意报复江沨，喜欢他……爱他吗？
如果不是陈阿姨揭开江沨姥姥姥爷事或许还有底气说句对哥是真心，不是为报复。
可是现在有什资格说？
和江怀生样，都是杀人犯。双手血淋淋，脖子上带着江沨姥姥送给他祝福铸成枷锁，沉甸甸，压得抬不起头。
江沨早就知道，在见到之前就知道，但他实在是太善良，即使从小被灌输仇恨思想仍然平和又温柔。
他是连绵挺拔山，是明月入怀海，是灼灼不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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