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昏黄灯火下,用细腻温柔笔触,徐徐勾勒出自己模样。
这幅画上色用浅淡,但那作画之人真挚感情,却浓烈几乎从这素白纸张中喷薄而出。
有许多男子对徐丽娘诉说情意,也经常会送些礼物,就譬如罗鸿远,但那些珍贵金银珠宝,其实也不过这些公子贵人随手送人玩物,便如他们眼中她样,她是第回感受到这样真切浓烈情感,像是珍而重之珍宝。
徐丽娘用手指描摹着画卷,心跳不自觉漏拍。
“后来骆咏安又送些画来,每幅画都不样,却也都样,他永远只画丽娘,喜欢他画技,还曾经想托他帮也画幅,知道他家境不好,给不少银钱,哪料到他却拒绝,问他为什,他也脸红着说不出来,们姐妹几个逗他,把他逼急,才说出来句他此生只画丽娘人。”云袖说话时带着浅浅笑意,像是想到十年前开心往事。
但这笑意很快消失,变成低低叹息。
“来二去,他们两个便好上,丽娘攒着钱,想有朝日赎回卖身契,嫁给骆咏安,过平常人家日子,若是没有出那件事,他们大概已经成婚。”
谢云澜:“河神事?”
“对。”云袖看他眼,她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两人,大概便是为十年前这件事而来,她道,“河神显灵事传开后,百姓就围到彩云舫门口,要把丽娘献给河神。舫中姐妹起把门堵着,可他们人太多,骆咏安跑去太守府报案,但是太守大人闭门不见,最后丽娘还是被……”
云袖没能说下去,虽已是十年过去,但提起此事,她脸上还是现出些许哀恸。
谢云澜给她些时间整理心情,等云袖心情稍微平复些后,他又问:“骆咏安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骆咏安去报案后就再没回来,丽娘被送给河神那天也没出现,没再见过他。”云袖说。
谢云澜沉吟片刻,又问:“那依你所见,罗鸿远是个什样人?”
“罗公子……”云袖似乎有些迟疑。
谢云澜看出她顾虑,直言道:“姑娘想必也看出等今日来此目,不错,正是为调查十年前河神案,姑娘若是知道什,直说便是,谢某在此起誓,今日你所谈之事,绝不会朝外泄露半分。”
“姓谢……”云袖喃喃着,想到前几日那位刚刚驾临沧州大人物,她惊道,“您是……”
“正是在下。”谢云澜道。
云袖看看谢云澜,又看看沈凡,意识到对方所言非虚,这两人姿容气度不是寻常人可以仿冒,她心绪几转,终是下决定。
“罗公子是个……”云袖斟酌着用词,“是个肚量有些狭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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