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可怕,睁大眼睛,泪水止不住汩汩涌出。
宁殷用手杖挑起赵玉茗下颌,居高临下审视她柔婉清丽脸,半晌,似是惋惜般道:“你脸让本王想起个故人,杀确可惜。”
赵玉茗眼中划过线生机,颤巍巍扑倒,乞求般攥住宁殷下裳。
下刻,手杖底端藏着利刃伸出,在赵玉茗那张清秀脸上划出道深深血痕,从嘴角直到鬓边。
赵玉茗捂着脸惨叫起来。
宁殷冷眼旁观,吩咐侍从:“将她充入贱籍,发配边疆军营。记住,别让她寻死,有些罪须活着受才有意思。”
门在身后关拢,虞灵犀魂魄被迫跟着他飘去,脑中仍回荡着表姐赵玉茗凄厉哭嚎。
饶是赵徽罪有应得,虞灵犀对姨父家没有多少感情,见赵府眼下惨状,心中也是惊惧大过快意。
宁殷说赵玉茗脸让他想起个故人,只有虞灵犀知道:表姐是长得像她。
她没料到,宁殷竟然厌她如斯,连看到和自己相像脸都要毁去,还将其充入营妓任人凌辱……
虞灵犀仔细想想,这两年自己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似乎没有什地方对不起宁殷呀。
总不能是记恨床上那脚吧?
早知道就不踹他,臭疯子!
虞灵犀死第五日。
宁殷索性将虞家剩下旁支族人也抓来,并流放。
然后他优哉游哉去大理寺牢狱底层,欣赏番薛岑惨状,顺便掰折他两根手指。
虞灵犀险些气哭:自己都死,宁殷还肯不放过她身边人!
她浑浑噩噩地飘在宁殷身后,扎小人诅咒,恨不能像话本小说样化作厉鬼报复宁殷。
可她不能,她拼尽全力扬起巴掌轻飘飘穿过宁殷身体,连他根头发丝也伤不着。
虞灵犀死后第六日,宁殷似乎终于想起她。
春日回暖,即便密室中置冰床,她身体死这久也着实不太好看。
宁殷好像喝酒,眼神呈现种迷离之态。他在冰床边坐会儿,便取虞灵犀生前惯用胭脂水粉过来,慢悠悠给她描眉补妆。
他描绘手艺十分好,妆容精致秾丽,可虞灵犀着实没心情赞赏。没活气,脂粉敷在脸上呈现出种假白惨色,衬着鲜红唇,怎看怎诡异。
可宁殷仿若不察,甚至还有心思按住她唇角往上推推,懒洋洋道:“笑个。”
作孽啊!
虞灵犀又被气得险些魂飞魄散,怀疑宁殷有什严重性情缺陷,或是癔症疯病。
身体都僵,如何笑得出来?
她不会笑,再也笑不出来。
宁殷好像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撑在冰床上,微蓝冷光打在他侧颜上,像是镀上层苍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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