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啧”声,掐着虞灵犀下颌冷笑:“脸皮这薄还爬什床?”
虞灵犀也知道自己踩他底线,顿时吓得像只僵住鹌鹑。
她想说句什,可只感觉到汹涌腹痛。
继而视线开始眩晕涣散,整个人像是涸泽之鱼般喘息,喉中发不出点声音。
宁殷盯着她难看脸色,只当她自从见姓薛后,连表面敷衍也不愿做。
若是往常,她早哼唧唧贴上来,软言相哄。
“现在才开始厌恶本王,是否晚些?”
宁殷不痛快,自然也不让旁人痛快。
不由攥住虞灵犀乱踢脚踝,阴声道:“不如将你腿也打折,栓上锁链,使你连爬出府门见老相好力气都没有,你就能乖乖……”
声音戛然而止。
虞灵犀最后看见画面,是自己口黑血如箭喷出,溅在宁殷雪白衣襟上。
继而腹中剧烈绞痛,眼黑没意识。
……
虞灵犀没想到,自己小命就这没。
她想许久也没想明白,怎突然就命呜呼。总不能真是被宁殷吓死?
就离谱,十分离谱!
整整三天,她魂魄飘在房梁下,看着自己那具躺在冰床上诡异尸身,从最开始不敢置信到恐慌,再到麻木接受……
她终于泄气地想:死也好,疯子气不着自己。
也不知道宁殷会把她尸首丢去哪里,是把火烧个干净呢,还是草席卷丢去乱葬岗?
可她万万没想到,宁殷竟然不给她办丧事,不设灵堂。
甚至连张草席都懒得施舍,任由她尸身被遗忘在黑暗斗室中,躺日又日。
大概是没有得到安葬,虞灵犀魂魄无法入九泉轮回之地,就这样孤魂野鬼似飘荡在宁殷身边,咬牙看着他上朝搞事,下朝杀人。
虞灵犀死后第三天,宁殷去姨父赵徽府邸。
他进门句话没说,只让人列出贪墨渎职等大小十余宗罪,将赵府上下几十余口人尽数扣押。
姨父赵徽骇得面如土色,忙将镇宅块羊脂古玉并数箱珍宝搬出来,跪着膝行奉至宁殷面前,请他网开面。
宁殷掀开眼皮看眼那玉,笑道:“玉是好玉,只可惜少点颜色。”
姨父以为事情有转机,刚露出喜色,便听宁殷轻飘飘补上句:“听说人血养出来玉,才算得上真正稀世极品。”
寒光闪现,飞溅鲜血已染红赵府怒放海棠。
赵徽抽搐着栽倒,血泊在他肥硕尸身下蔓延,将那块价值连城羊脂玉浸成诡谲殷红色。
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赵府成人间炼狱。
狠辣手段,连虞灵犀这只鬼见都忍不住战栗。
很快,只剩表姐赵玉茗还活着,可她脸色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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