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儿女在战争中全部死去,他也在战场上瞎只眼,条腿也在上年纪后也不怎利索。但他提起当年往事时,浑浊双眼却像是在放光样,还兴致高昂地从这片土地几千年前历史直讲到现在,似乎早已对这些苦难习以为常。老少在窑洞内彻夜痛饮,老兵还笑呵呵地告诉唐安,他这里很少有年轻人来,看到唐安,就像是看到他年轻时候样,高兴得很。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无论当权者如何更迭,这片土地上人们却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第二天黎明破晓,唐安留下笔钱,趁着老兵熟睡时悄悄离开。
然而,当他慢慢走远,远到快要看不见那个小小窑洞时候,身后却传来声粗犷高昂秦腔,明明是表达喜悦唱词,声音却带着股挥之不去浑厚悲凉。
唐安转身望去,漫漫黄沙中,他看到老兵正站在家门口,远远地望着这边。
他看不清对方脸上表情,但那寂寥歌声却久久回荡在黄土高原之上。
如果是追过乔镜之前文读者就能看出来,这是晏河清写过存在感最薄弱个主角,比起亲历者,唐安更像是个记录者,他用镜头记录着这片广袤土地上民族文化,向书外人们展示他们风俗、历史和信仰。
廖长义自觉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当他看到晏河清在文中写这些世人闻所未闻故事时,还是忍不住被其深深吸引,不可自拔。
从八百里秦川到藏地神山,从丝绸之路烈日到唐古拉山脉月光,在小说前半段,唐安就已经走过这世上大部分人生路程。
他经历向那些偏安于隅人们展示世界之大,但不同地方人们,对于家园和祈求和平生活愿望却永远是致。
草原上少年们会骑着马迎风疾驰,城市中学生们坐在课堂里朗朗读书,高原上孩子们挥舞着皮鞭放羊,他们都是这个国家下代,宛如冉冉升起骄阳——他们都还不谙世事,但却也心怀热血,对未来充满希望。
《五十六》目前只连载到唐安来到珠穆朗玛脚下,准备挑战人类极限攀登世界第高峰为止,廖长义在飞快地看完遍后,又重头开始,反反复复地看好几遍。
最终,他放下报纸,言不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友人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廖长义匆匆换好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头也不回地出门。
“去报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