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很复杂,茫然中带着深受打击后沮丧,声音沙哑地说:“怎办,她说似乎是真。”
这句话含混不清、暧昧不明,可严栩却嚼碎每个字眼半猜半歪曲,理解到深藏含义。被盆冷水破灭灰烬顷刻复燃,他身不由己、不可自拔地向方锦铖靠拢。
第二次是在得知方锦铖要出国那刻。
在那之前他已经感觉到方锦铖察觉自己感情,也看得出来方锦铖在与自己共处时眼神闪躲、肢体动作拘谨。他断定方锦铖是感到困扰、苦恼,为逃避他,才会选择去国外三年。这不是他想看到局面,再次说服自己放下,回归到弟弟角色。
不久之后,他收到邀请,平常心地参加方锦铖设在家里践行宴。结束时候已经是凌晨,他和方锦铖同事都喝多,便留宿那。
他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睁眼。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缓慢、犹豫脚步声接近,闻到熟悉古龙水味,而后迟钝触觉才感受到发烫柔软某物覆上自己嘴唇。他睁开眼时,只看到方锦铖离开背影。
那或许不能叫做吻,只是轻轻地碰下,可却像个钩子样牢牢困他三年。
他直很清醒,清醒地知道方锦铖怯懦、逃避,清醒地知道方锦铖只给他五十分好,然而他还是不可自拔地在清醒中泥足深陷,因为对他来说,那五十分已经是满分。
直到亲眼看到方锦铖和冯茜茜迎面走来,那幅画面如当头棒喝,敲碎他妄想。
严栩紧紧自己围巾,抬眼看着眼望不到头地秀水街,仿佛在看自己人生。
他在心里和自己说:这辈子还很长,偶尔爱错个人也不要紧。
第27章结束(2)二更
当严栩身影出现在视野当中,池烨就立刻站起来。他没有走向前,只是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面部没有表情,像个塑料模特。唯独那双眼睛黑亮锐利,泄露汹涌复杂情绪,但在严栩缓缓走来过程中又悉数淡去。
严栩走到近前,双手捂住嘴哈口气,拙劣地打破沉默:“好冷啊,手都冻僵。”
池烨从口袋里摸出个巴掌下注水暖水袋,几分钟前刚换过次水,现在还很烫手,他递过去:“暖暖手。”
“谢谢,”严栩眯着眼笑,“你刚才说要回去,是有事吗?”
池烨目光从严栩苍白脸上收回,摇头道:“没事,不回去。”
“那太好!”严栩始终笑着,边说边撸袖子,“你帮再看会儿摊子行吗,去厨房把饺子给包。”
池烨眼中掠过丝疼惜,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经能眼分辨严栩笑容是真情流露还是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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