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时无刻都在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斜视严栩,对他这个继子都要比对严栩亲切得多。
他感到不解,严栩长得俊秀,身心健康,性格乖巧,陆秋英何至于偏心得这么厉害?
起初,他认为严栩可能本性顽劣,只是到了新家以后掩藏的好,时间久了便会露出本性。然而相处的时间久了便能发现,严栩就是表里如一的乖巧。
从此,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在严栩身上流连,对严栩多了几分同情与心疼,总是忍不住去去关照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在陆秋英把一盘牙签肉端到他和严栢面前时,夹几筷子到严栩碗里;在陆秋英冷言冷语时,帮严栩解围或是领他去别处;在严栩被冤枉偷了钢笔大半夜跑出去时,将他找回来;在严栩感冒没人照顾时,给他买药、带他去看医生。
大约半年以后,严栩才卸下防备,脱下“疏离”的外壳,露出真实的面貌,与他亲近起来,也只对他亲近。
他喜欢严栩的乖顺、亲昵,也喜欢严栩对他独有的依赖。
因此,此时此刻面对陡然变得礼貌、疏离的严栩,他感到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