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人入睡,沉浸于旖旎春梦中。
苏稚杳就这睡过去,在他拥抱里,安心地宿好眠,回都没有醒过,似乎连梦都没有做,睡得十分安稳。
清晨干净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碎金箔般落到眼皮上,她挤挤眼睫,慢吞吞转醒过来。
房间很亮,她独自枕着枕头,身上被子裹得很严实。
旁边空空。
苏稚杳还没能去思考秒他在哪里,也没时间去害羞昨夜两人相拥而眠暧.昧,睁眼,看到大面透亮落地窗外,天空格外地蓝,阿尔卑斯山近而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山顶白雪皑皑,半山腰蔓延往下又慢慢消融成翠绿色旷野,天空雪山草地,三种清澈颜色美丽地层叠在起。
苏稚杳在视觉冲击下清醒,起身下床,碎步跑到落地窗前,痴迷地望出去。
没想到他酒店,能看到阿尔卑斯山,视野还如此好。
时走神,无心留意身后脚步声,直到腰肢突然被只胳膊强势搂,苏稚杳回魂,头都没能抬下,下秒,人已经被他拦腰提,双脚离开地板。
贺司屿另只手丢下双拖鞋,把她光溜溜脚往拖鞋上面放,似乎对她光着脚在冰凉地板上跑很不满,言辞压着层严厉:“穿鞋。”
“喔……”
等她双脚乖乖套进拖鞋里,贺司屿才放她落到地面:“酒店马上送餐过来,去洗漱,衣服在浴室,手指不要碰到水,医生稍后就到给你换药。”
苏稚杳浅褐色眼睛里残留着几丝惺忪,懵里懵懂地瞧着他。
她还句话没讲,他就念她通。
“你怎跟老父亲样,唠唠叨叨。”苏稚杳瘪下粉润嘴唇,嘟哝,含着轻微刚睡醒鼻音。
人家谈恋爱都是上来就亲亲抱抱。
只过晚,他就变回这张臭脸……
她素着张白净小鹅蛋脸,长发乱蓬蓬散在耳鬓和肩背,个子只到他肩膀左右,看他得仰起脖子,这姿势嗔怨地瞪过来,还真有些女儿吵闹父亲意思。
贺司屿被她气呼呼模样惹得笑。
昨晚想叫她起来吃饭,结果她哼哼唧唧黏着他,睡得舒服,他就没舍得叫醒,天亮特意起早给她叫早餐,她倒还撒他起床气。
贺司屿顺她意,老父亲角色扮演到底,手掌压到她头顶,揉得她头发更乱:“快去。”
他身白衬衫和西装裤,衬得身形笔挺颀长面朝晨光,线条紧实硬落脸廓变得柔和,双眸狭长,薄唇微微上翘,浑身有股迷人雅贵。
男人太养眼也不好,看两眼气就消。
苏稚杳扭捏会儿,不再碎碎念,趿拉着拖鞋,听话地去浴室。
半决赛名次在当天中午公布结果。
来自世界各地共十八位钢琴家入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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