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弯。
她没被人问过这个问题,除个别外,宋黎和其他医护人员其实相处得都很融洽,只是在被陈丹毓和万姚欺压这件事上,没人有底气为她抱不平。
宋黎无法昧着良心说没有,但眼前这个人和她毫无交情,她随便逮个人就私底下嚼陈丹毓舌根,这样打击报复,未免有些小人行径。
沉吟片刻,宋黎没作出回答。
不过陈丹毓这样势利眼儿,盛牧辞见得不老少,这种道行,他扫两眼,听两句,基本就有底。
“被欺负要还回去,不然白白受气。”盛牧辞骨节分明手有下没下地点在烟上,还是那般不太在意表情,像是随口就教她句。
宋黎定格在他轻描淡写话里。
眨眨眼,若有所思。
这个人也不是很可怕样子,还挺……正义?
“……嗯。”宋黎很轻地点下头。
刚刚看陈丹毓被那样怼,尽管不清楚盛牧辞意欲何为,也约等于帮她出头。
想想还是……挺解气。
宋黎心里暗戳戳有点儿爽。
她没明着露出情绪,低咳声说道:“盛先生,跟您确认下查房事,您需要每天过来吗?”
盛牧辞瞧她会儿,漫不经心地说:“不定。”
“?”宋黎预感他在耍自己。
“你没空就算。”他垂眸咬住烟,缓缓说完后半句,声音略含糊。
宋黎懵下,脑中蓦地蹦出千百个疑问号。
既然如此,她刚刚是为什要被陈丹毓这骂?大佬都这样随心所欲吗?
宋黎不想再无缘无故挨批,前分钟感谢消失殆尽,轻轻瘪嘴,话不留神就溜出口。
“您能给个准话吗?”
“到底……要不要管?”
她声音微怯而低闷,带着女孩子柔软,能听出糅在里头那丁点认命小情绪。有些像马路边和男朋友闹别扭小姑娘,惆怅地问对方“你到底喜不喜欢”,不出意外下句应该就要哭着说分手。
盛牧辞鼻息溢出丝笑,慢悠悠地往后抓拢下垂落短发。
他这时候笑,意味便不可描述。
宋黎当他会错意,想解释:“意思是……”
“行啊,”盛牧辞笑:“你管。”
他把嗓子被酒浸过似,嗓音天生融有暧昧味,说话又爱懒着声,像杯葡萄酒晃漾眼前,晃得你微醺。
冷不防四目相交。
对方眼神太明锐,宋黎慌于和他对视,垂下眼睫,别开蓝色文件夹板笔,有没就往纸上写。
她控制着稀松平常语气:“嗯,那会按时过来查房。”
盛牧辞也“嗯”声,散着懒意歪在床头,打量她。
眼前人睫毛纤长卷翘,双瞳奶栗色,像漂亮宝石晶莹剔透,很精致,唇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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