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必定严加处罚。”
陈丹毓颔首低眉,改往日跋扈态度,对病床上男人诺诺连声:“今天带她过来,就是代表住院部诚心向您致歉,望您见谅。”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责任推卸得干二净。
宋黎无声站在侧后方,不腔搭。
年轻人没有资历,没有过硬底牌,在社会上是不存在话语权,她深以为然。
可偏偏陈丹毓又弯肘用力搡下她:“说话啊!哑巴?”
宋黎纤瘦,比陈丹毓轻很多,猝不及防被这撞,实在很难稳住。
她往后踉跄半步,险险站定。
这幕落入眼中,盛牧辞抬抬睫毛,眼底黑沉沉,看不见半点笑意。
“当面,凶谁呢?”
他语气凉凉,陈丹毓直打个寒噤,当即好声好气:“是顾虑不周,扰您清静,回头再训她。”
回、头、再、训。
这几个字是真他妈不中听。
盛牧辞不愠不火:“做错什她?”
“工、工作敷衍事,造成您不便……”陈丹毓期期艾艾,双手紧张地攥在身前,答完又瞪向宋黎,压着声提醒她:“傻愣着干什,还不跟盛先生道歉!”
宋黎咬住点唇肉,刚要开口,男人先她出声。
“现在上班时间?”
宋黎怔住,目光落到病床,发现盛牧辞不是在问自己,略思索,噤声。
陈丹毓见状忙回:“不是,还不是。”
“不是跑这儿叫唤,凉药吃多是吧?”盛牧辞情绪很淡,每个字却都带着刺儿。
地地道道京市爷们儿骂法。
简单点说就是傻逼。
陈丹毓脑袋嗡得声,像罩只大铜钟,杵子敲下去,粗重瓮声环绕着她每根神经。
毕竟,没人不畏惧盛老三。
太解他脾气,许延和程归面面相觑,都默契地沉默不语。
盛牧辞瞅着许延说:“让你请别人?”
“没呢三哥。”许延站得老实巴交。
“那还给进来?”盛牧辞皱眉:“这闲?什人废话都要听?”
话至此,陈丹毓识相地道两声歉,而后立马转身,灰头土脸地走出去。
宋黎感到奇怪,还在状况外,那句“这闲”倒是听进去,她下意识回身,想跟着陈丹毓离开。
“宋医生。”
宋黎循声顿足,回眸,便见男人径望住她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他神色似乎和缓些,没刚刚疏冷。
“去哪儿啊?回来。”盛牧辞嗓音不紧不慢。
“……”
宋黎想想,走回床边,很真诚地对他说:“对不起,是工作失误。”
“她老这样?”他突然无缘由地问句。
宋黎头雾水:“……啊?”
盛牧辞:“欺负你。”
宋黎思绪时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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