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十五在席上喝得大醉，添雨与于娘子将他们扶到
偏房中歇息，随后于娘子便带着添雨去自己家中暂住。
折竹孤身在廊上站
会儿，春夜
风拂动他殷红袍角，他终于伸出手推开那道门。
“吱呀”声响。
房内商绒将烫手山芋般册子扔到枕下，红色盖头遮挡大半视线，她垂着眼帘，看着他步履临近。
“折竹？”
她有点不安，轻声唤。
“嗯。”
少年声音清冽。
片阴影挡在她面前，随即盖头被他掀起来，片橙黄明亮灯烛光影里，她头戴凤冠，霞明玉映。
少年好似失语，怔怔地盯着她。
商绒仰望着他，这是她第二回见他穿这样鲜亮明艳颜色，乌浓整齐发髻上戴着金玉冠，殷红发带镶嵌着精巧玉片。
少年忽而抬手，将她头上凤冠小心取下，放到旁案几上，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再来看她，果然她额头上有道红印子。
“疼吗？”
折竹指腹轻触她额头。
没凤冠，商绒后颈轻松许多，她抿着唇摇头。
大抵是因为两个人都看奇怪东西，所以连这样简单触碰也变得令人浮想联翩，两个人脸颊都红红，坐在块儿不说话。
折竹从床上摸来颗桂圆，拨开外壳，双指捏着晶莹果肉递到她唇边。
商绒张嘴咬住，果肉清甜味道在齿间绽开。
但她低垂视线，发觉自己碰到少年手指，因而他指上沾些口脂淡红。
商绒看他指节如含羞草般蜷缩起来，随即他站起身走到桌前，端起两杯酒来到她面前。
“你不是不再饮酒吗？”
商绒仰面望他。
他连那个玉葫芦都丢。
折竹又坐在她身侧，红绳连接着他们两人酒杯，他漆黑眸子清亮而干净：“这个定要喝。”
他口饮尽，商绒只好试探着喝下去。
她还是没有那
习惯酒滋味。
呛得咳嗽几声，眼睛水盈盈。
折竹翘着嘴角，手指又抚上她额头红印子，商绒正不知要将酒盏如何放，却不防他捧起她脸来，清凉风拂过她额头。
胸腔里那颗心疾跳着，她眨动眼睫，僵直着身体动也不动。
红烛高照，灯焰跳跃。
少年气息掺杂隐约酒香离她这样近，商绒手指在袖间蜷缩起来，而他吻忽然落在她额头。
他没有章法地亲她眼睛，鼻尖，嘴角。
酒意总是在他脸上浮现得很明显，即便他只饮杯并没有醉，但是白皙面庞却微微泛粉，耳垂已经红透。
漂亮眼睛湿漉漉，卧蚕尾端小痣生动又惹眼。
“簌簌。”
他轻声唤。
商绒小小声地应，点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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