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认清那女子脸。
“明月公主。”
众道士宫娥见商绒,便垂首行礼。
“蕴宜公主自愿入正阳教修行,长居摘星台,”凌霜大真人走入殿内,对商绒行礼,随即又道:“今日,便是她冠巾受戒日子。”
“凌霜!那些道士分明是你星罗观送给!你送他们来是什意思你会不知?你与到父皇面前去对质!”蕴宜公主回过头来,未施粉黛面容有些憔悴,只余额间点花钿残留红痕:“谁要入你们道!本公主绝不!”
“蕴宜公主慎言,是公主有心信道,曾向星罗观借去几名弟子与您讲经传道,”凌霜低首,“如今正好,您入道时机已至。”
殿中已在准备冠巾受戒仪式,蕴宜嘶声怒骂却仍被那些女道士牢牢按在蒲团上,商绒望向凌霜:“大真人,她并非心甘情愿。”
“明月。”
忽,道熟悉声音传来。
商绒回过头,正见身着靛蓝锦袍梦石从殿门外走来,原本剔去胡须又长些青黑胡渣在下巴,他眉眼浸在片太阳光里,却有些严肃。
“此事是父皇旨意,你不必问。”梦石走近她,低声提醒句。
也是此时,除还在被禁足胡贵妃与三皇子,其他两位妃嫔已带着两位公主,与那位胡贵妃所出五皇子都走入殿来。
殿中男女道士约莫三百,油灯添数盏,极明亮光线刺得蕴宜公主有些恍惚,纵是她再不愿,仪式也已经开始,而她始终没有等到她父皇踏入那道门。
她再没有更多力气去反抗,头上绢花掉下来,滚落出去几圈,她随着那方向抬起头,双眼蓦地盯住商绒。
那目光像是要生吞人似。
梦石不动声色,往前在商绒面前挡挡。
“蕴宜姐姐,这并不是让你去死。”五皇子受不住她那副疯癫嘶喊样子,不由掏掏耳朵。
“商息照!你定很得意吧!没有,你们便可以随意欺辱哥哥!”蕴宜公主恶狠狠地瞪着他。
“要在这里过后半辈子,与死有什区别!”蕴宜公主眼眶红透,她再度看向商绒:“明月,你说是不是?”
她忽然又笑起来:“明月,你最知道在这里滋味是吗?你在这里待过四年,你那四年里,可曾觉得自己是个活着人?”
她话引得殿内所有人目光都不约而同聚集在商绒身上,商绒不由后退两步,手指蜷缩起来。
蕴宜公主笑得满脸是泪,她抬起手来指向那两位公主,她望着商绒:“竟还曾与她们样嫉妒你,恨你。”
她见那两位公主瑟缩着往自己母亲身后躲,便更嘲笑起来:“当初你在这摘星台楼阁上遇见老鼠,虫子,都是她们放,你那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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