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云川权柄可能,但云川世家极重血统传承,程灵晔与那沈氏女又只育有她这女,故而,即便程迟是个女儿身,在她母亲推波助澜下,她便也成如今云川之主。
“如此说来,他们程家倒真未对朕说谎。”
淳圣帝将他递来书信看,面色越发深沉:“据云川此前上书所言,那东西在十几年前便遗失,朕原还以为,他们程氏是舍不得那家传至宝,才敢贸然欺君。”
也是因此,这些年,淳圣帝将云川逼得很紧,便是想逼程氏松口,乖乖地将东西奉上。
“贺卿,你应该知道,那东西对朕到底有多重要。”
淳圣帝抬眼,语气无波,意味却深长。
“臣明白。”
贺仲亭低首应声,心中却越发浓重,他面上不显,抬起头来又道:“臣进宫时,见梦石殿下已将大公主带回,此时应该已经往摘星台去。”
“公主府那些道士如何?”
听贺仲亭提及此事,淳圣帝面色更显不悦。
“都已经被梦石殿下……”贺仲亭话说半,却听殿外传来阵嘈杂,他话音止住,回过头去。
“二皇子殿下,陛下尚在小憩,您可千万莫要喧哗啊!”
透过帘子,贺仲亭隐约窥见那殿外宦官正拦着名锦衣青年。
“父皇!请您饶蕴宜这回吧!她只是时糊涂,儿臣会好好劝诫她!”那青年屈膝跪下,朝殿内道。
如今梦石归来,皇后刘氏所出大皇子息琼便成自然成如今二皇子。
他口中蕴宜,便是与他母同胞大公主。
淳圣帝脸色骤然沉,他当即掀帘子出去。
商息琼陡然见门槛内抹绛紫衣袂,他立即抬首:“父皇……”
“时糊涂?”
淳圣帝身道袍严整,他俯下身来,眉目间天子威严逼人:“息琼,你劝诫若有用,她何至于走到今日这步?你以为,是朕要惩治她?是她自己不知自重,如今朝臣都在看着朕,你若是个聪明,便不该来问朕。”
“你倒不如趁此时好好去瞧瞧她,”
淳圣帝直起身:“再往后,你便再见不到你这个妹妹。”
父子之间,没有半分温情可言,商息琼几乎呆滞,凝视着他父皇背影,过儿好会儿,他才起身,往摘星台跑去。
烈日炎炎,炙烤得宫檐之上琉璃碧瓦好似要被融化般。
商绒原本与折竹约好要去寝殿后面那片林子里玩儿,但才用过早膳不久,淳圣帝口谕便传至纯灵宫中,要她往摘星台观礼。
“要见父皇!你们这些臭道士走开!快让见父皇!”
殿内女子疯般,如云层叠发髻散乱,绢花歪斜,被几名女道士按在蒲团上。
“这是做什?”
商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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