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忽然唤她
声，她抬起头，再度望向少年苍白
侧脸。
他眼帘半垂，剔透眸子凝视她，“只要
愿意，可以藏你很久，那
你呢？你愿意跟着，无论在哪儿吗？”
“你要离开蜀青吗？”
商绒不明所以，问他道。
“也许。”
折竹淡声道。
“如今去哪里都是样，”商绒低垂眼眉，认认真真地说，“折竹，你知道没地方可去，只跟着你。”
她没忘记，自己还要默道经给他，无论以后何往，她如今，确是要在他身边，遵守她承诺。
少年听清她句“只跟着你”，他几乎好会儿都没有说话。
然而袖间手指蜷紧又松懈。
他无声地盯着她侧脸。
暗黄面具遮掩住
她原本肤色，她自己胡乱描眉比他给她描还要丑。
她真是既不会梳发也不会描眉。
可是他此刻看着她，
他眼睛却轻轻弯起来。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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