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相公再度俯身。
御街上*员们来又走,簇拥着当今大齐两府相公往禁宫方向去,守在道旁官兵也分为几队,陆陆续续地离开。
“徐子凌?”
倪素在桥上看够热闹,才转过脸,却见身边孤魂身形好似更加单薄,天色阴沉日光浅薄,而他发呆似盯着处。
“你看见谁?”
倪素又回头,御街上已经没有什人影。
清风拂烟柳,满河波光动,这是徐鹤雪离开好多年,也忘记好多年地方,可是他此刻再站在这里,过往种种,又明晰如昨。
“老师。”
他说。
那是他十四岁那年,在永安湖谢春亭中,对他说“你若敢去,此生便不要再来见”老师。
“你想见他吗?”
倪素问他。
徐鹤雪不言,只是目光挪回到她脸上,半晌却道:“这里仍有你兄长魂火,只要将它放出去,便知你兄长行踪。”
这路魂火毫无异样,正说明倪青岚并没有离开云京。
他话音才落,倪素便见他轻抬起手,也不知施什术,比火星子还要散碎细小光痕从他袖中飞出,倪素顺着它们漂浮方向转过身,看见它们飞跃至云京城上空,掠入重楼瓦舍之后。
“要多久?”
倪素望着那片瓦檐。
细如银丝流光在徐鹤雪指尖消失,他脸色更苍白些,衣袖遮掩之下无数伤痕寸寸皲裂,殷红血液顺着手腕淌进指缝,滴在桥上又化莹尘,他强忍痛楚,声线冷静:“魂火微弱,也许要些时辰。”
倪素回头之际,他收拢袖袍,玄黑氅衣也看不出血迹浸润。
“与兄长交好那位衍州举子在信中提过他与兄长之前在云京住过那间客栈,们不如先去那里?”
“好。”
徐鹤雪颔首。
倪素到庆福客栈,便照例要两间房,才在房中放好包袱,她便下楼与掌柜交谈。
“小娘子诶,先前冬试是官家临时御批场会试,以往可没这先例,也是因着官家想迎孟,张二位相公回京再推新政,才办这冬试为新政选拔新人才,那些天不光咱们这儿住满举子,其他客栈也是啊,那多人,哪记得住您问那个人啊……”掌柜被问得头疼,连连摆手,“您要问殿试三甲,还能跟您说出名姓来,只不过住在这儿,没个中。”
倪素没问出点儿消息来,更不知她兄长之前住在这客栈哪间房。
天色渐暗,云京夜市显露出有别于白日另番热闹,棂窗挡不住瓦子里丝竹之声,倪素却无心欣赏云京这番与众不同风情,只吃几口饭菜,她便搁下碗筷跑到隔壁房门前,敲敲。
榻上徐鹤雪睁眼,他艰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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