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浅两道气息沉浮在昏沉房间里,应筵神思不明,反应半晌才意识过来抑制剂是干什用。
“不是易感期,”应筵想要用搭在床尾手肘借力支起上半身,然而双膝无力,他徒然垮下去,只剩双眼拨开不断聚拢而来暗雾费劲分辨岑谙轮廓,“病,岑谙……生病。”
眼前唇齿张合,岑谙心惊地看着应筵齿间皆是猩红,他攥在身侧拳紧又松:“帮你叫救护车。”
刚举起手机,岑谙裤脚就被扯动,应筵力道不大,岑谙却因为这个动作而弯下身,直直对上对方企求目光。
“不用,不用叫车,”应筵嗓音暗哑,“有药,床头,没力气、爬过去。”
他甚至说不好句完整话,岑谙近距离地看着应筵眼睛,以及他每吐露几个字就做出吞咽动作。
手机屏幕光自动熄灭,突然,滴清泪砸在应筵嘴角,晕开肮脏血污。
岑谙没再犹豫,转身朝床头那端走去,枕头边放置着棋盘格男士手包,他略有些急乱地扯开拉链,动作太大,手包脱离掌控掉在地面,几瓶药和独立包装注射剂从内滚落,他愣愣,弯身捡起。
瓶身上以及注射剂包装上文字都不甚清晰,岑谙不知应筵需要是哪个,他两手拢着几种药物走回去,举到应筵眼前,开口才知自己声音也变调:“要哪个?”
“都要,”应筵咳声,“先吃,再注射。”
岑谙将那些药物股脑扔到床尾沿,抬手抹把眼睛,按分量把颜色各异内服药倒在手心,托着应筵后肩,将药丸倾入他嘴里,不顾手掌沾染血迹,他又跑去拿来酒店配备给客房矿泉水。
注射剂和抑制剂用法大同小异,岑谙拔掉针帽,推点针水:“打在哪?”
应筵压下脑袋,露出撕扯掉抑制贴后挠痕斑驳红肿后颈,指指。
岑谙定定神,针尖刚凑过去对准,眼前事物就像出现重影,他以为是自己手在抖,便用左手用力扣住右手腕,可画面依旧扭曲不清。
耳边应筵因忍痛而粗重喘息如风,bao里海水求救,岑谙抬臂猛地擦把双眼,视野终于清明,他抓紧时机扎上去,将针剂缓缓推入应筵腺体中。
针筒落地,岑谙卸力坐在床尾,托住应筵下巴让对方抬脸,指腹蹭去他唇边污浊:“好吗。”
口腔里血腥与苦感交缠,好歹疼痛在体内慢慢驱散,应筵胸膛起伏幅度小,点地双膝觉出酸麻。
“不好。”应筵从宴会厅离场后就备受煎熬,如同被生与死极限拉扯,全身筋骨散乱,哪怕现在有所缓和也不觉自己被完好拼凑,却固执地认定岑谙体温胜过任何针剂和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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