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婚宴结束,应筵都没再出现。
大厅里宾客寥落,岑谙独坐圆桌盘,握起手边所剩无几凉白开喝光,将空杯子凑到应筵那只空酒杯旁,很轻很轻地碰下。
重逢之后同台吃饭数次,这是第次碰杯。
季青森上完洗手间回来拿衣服,看他还没走,有些惊讶:“等下还回祜灵市吗,还是说在这边留晚?”
家里岑愉有他小叔照看着,岑谙说:“明天睡醒再回去,喝点酒,不开车。”
“也对,歇息够再上路。”季青森披上外套,“就别另外找酒店,直接到楼上睡嘛,反正都划王睿账上,他今儿高兴,可劲儿宰他。”
岑谙手肘搭着桌沿,笑道:“那可得谢谢王哥。”
季青森整理好衣领,抬起手顿在半空,然后轻轻落在岑谙脑袋上:“有机会再见啊,小朋友。”
满厅璀璨光色落在季青森双肩,岑谙扭头看着他走远,印象中他有过好几次这样久久地凝望着季青森背影,不是为探寻这个omega身上有多少受人瞩目闪光点,相反,这些都无需考量,只是承认这人有这本事就够。
宴会厅不剩多少人,岑谙捞起大衣和公事包离开,不同于厅内,楼层空地背景花墙前阵喧腾,王睿喝得满脸通红还要被拨拨亲眷知己拉着合影。
岑谙过去跟王睿道别,被王睿勾着肩膀叙旧:“小岑啊,看着你现在事业有成,王哥真很高兴……”
酒气股股地往岑谙脸上扑,岑谙手拎包手揽着大衣,腾不出手来按下王睿挥舞胳膊:“喝多吧王哥,曈姐在那边笑话你呢。”
“笑吧,古人怎云,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哪有你这运用,”岑谙说,“待会儿准有人问你辜负哪个旧人。”
“哎,不是那个意思,王哥读书少,不懂具体。”王睿胸花都歪,“小岑啊,你应老板消沉好多年,兄弟个个结婚结婚生子生子,就他直形影单只,等着谁呢。”
岑谙嘴边含笑:“王哥就说你醉得不轻吧,都辞职多久,他早就不是老板。”
“欺负这会晕头转向说不过你是吧,”王睿可算松开岑谙肩膀,拍拍,“好,歇晚再走吧,王哥都给打点好,到楼下前台刷个身份证就行,便捷得很。”
岑谙也懒得联系代驾,爽快承好意:“谢谢王哥。”
电梯间就在几步远,梯门开启,岑谙踏进去前,还听见王睿在身后小声嘟哝:“也不知道这应老板跑哪去,敬个酒回来就不见人影。”
到前台录身份信息,岑谙接过房卡上客房楼层,进门时手机响,来电显示岑颂,接起来确实岑愉声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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