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室里婴孩多,扎个针个个啼哭不止,应筵支着额角从小憩中醒转,撩眼看看输液瓶,按铃喊护士过来换针水。
手边诊断报告不知何时被碰落在地面,应筵弯身拾起,放在腿上腾出手压着纸张角。
今天晨起忽觉胸腔闷痛难耐,他归因于昨夜为处理临时工作而熬夜晚睡,谁料这股闷痛持续整个上午,酒店后厨看他面色奇差,忙劝他上医院看看。
检查,应筵被医生告知,他身体对阻滞剂产生继发反应,短时间内必须停止药物注射,否则很有可能会影响器官衰竭。
那多次注射引起腺体疼痛应筵都捱下来,他揉着后颈问医生,之前药物作用会消失吗,信息素分泌速度会不会反弹?
医生攥着诊断书摇摇头,不是否认,而是不确定:“这都是因人而异,医学史上本来就鲜有高阶alpha破坏自身腺体案例,通常高阶腺体对本体附着和依赖程度更高,可经摧残,对本体恶性影响也更大。”
应筵折叠起诊断书,视线微挑看着滴落速度缓慢针水,感觉平常拥堵路上攒起耐心已经算不上什。
手机在裤兜里贴着大腿振动下,他摸出手机,王睿给他发来个电子请柬,点开来有音乐有结婚照自动翻页那种,估计是群发,省得再次被好友控诉,这次应筵诚挚满满地留个言才退出来。
半月前给岑谙发那条消息依旧没得到回音,应筵戳进对话框,想发过去句什,又打消念头,决定等身体状况好起来再说。
从医院出来,应筵拎袋子药,有注射,也有内服,部分用来调理身子,部分用来镇定突发性不良反应。
回酒店歇天,隔日应筵雷打不动去酒店后厨做午餐,打包好后在里面放上串用檀香囊装着手串,昨天从医院出来时他去本市祜安寺求来。本意是感觉自己最近诸事不顺,去寺里求串开过光车用挂饰,后来发现祜安寺跟岑谙名字有同音,他觉得寓意好,便给岑谙求个手串。
今天出门迟点,到炤耀大厦堪堪踏正正午,应筵拎着便当下车,堂而皇之踏入大堂,却不料碰见提着公事包杵在前台边埋头签字严若炤。
两人视线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咂摸出些耐人寻味神色,严若炤瞅眼应筵手里拎袋子,脸明地笑:“应先生,又来给哪个员工送免费午餐?”
应筵将便当袋从右手挪到左手,然后伸出右手跟严若炤握下:“心照不宣吧,严总这会儿要出去?”
“出门谈点事情。”严若炤抄着口袋斜倚在前台边沿,“上次那批货卖得不错,正想找时间跟应先生你谈第二批来着,没成想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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