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走廊沉寂无声,暖黄灯色不像宴会厅缭乱灯影那般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应筵站在长廊端迟迟没动弹,良晌过后,直到身后梯门开启,又有旅客说笑着踏入这层,应筵才挪动脚步,停在1508号房门前,揣在裤兜里右手摸出来自己房卡。
嘭,那边两个旅客把行李拽入房间,门板碰合吞没说话尾音。
应筵收回搭在门把上手,往前又走截,在几米开外1521房门前站定。
酒店客房门厚重严实,他无法穿透任何丝缝隙窥见岑谙是否已经把那件泼酒白衬衫褪下。
候在洗手间那久不就是为等严若炤解救吗,裹上严若炤衣服不就相当于昭告亲密关系吗,磨肩蹭臂去吃东西不是挺浓情蜜意吗,怎不干脆订个房、睡同个床?
难道岑谙对于曾经被他从家里驱走仍有不灭阴影,从那以后决心避免再与任何人同房,哪怕是至亲婚姻对象?
有哪个alpha可以忍受这个事吗,他现在就想破门而入,把岑谙箍进怀中,声声切切向岑谙保证再也不把他赶走——
不,他现在没这个资格,他该担心下岑谙是否会以寻衅滋事理由让民警把他带走。
应筵回到自己房间,冲个冷水澡,按服务内线唤人送管抑制剂和安眠药上来,这次对着卫生间镜子注射在通红腺体处,两三分钟后体内那股燥热才稍稍降下去。
刚烧过水还很烫,应筵将服务生送来两片安眠药与水杯同搁在床头柜,和衣仰躺到床上。
当折磨身子晚上痛痒逐渐减轻,思考仿佛就成让自己降温最优方式。
应筵忽然发现自己直以来都忽略个问题。
岑谙似乎从未承认过与严若炤结婚。
重逢之后,每每撞见岑谙和别alpha融洽相处画面,他就如同被醋意蒙眼、被急躁噬心,若非刚才走廊撞见分房幕,恐怕他还要继续坚信这个所谓事实。
而当新假设建立,为何岑谙和严若炤不同房,为何双方指上都没有婚戒印记,为何岑谙说企业赚钱与他无关……切切,都迎刃而解。
那孩子怎回事?孩子……
应筵猛然坐起来。
他再回忆那个小alpha相貌,双凤眼,高鼻梁,双像岑谙微笑唇。
趿上拖鞋下床,应筵未踩实地面便踉跄至窗前,唰地拉开印花窗帘,城市夜景朗灯斑驳,全部成微缩影像映入他眼中。
而窗玻璃同样映出他面目,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种种神情在他双凤眼中轮番展现。
更多细枝末节紧随其后攀上每根脑神经元,岑谙平坦小腹上那道浅淡疤痕,附近几根如蜿蜒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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