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地柔软,连带以前对她厌恶都消失无踪。叶甜蹲在河蚌面前,举手拭净她唇角汤渍:“让师哥陪你玩,要乖乖哦。”
河蚌不是很愿意,容尘子只是倾身抱起她,径直回房。
回到卧房,河蚌坐在榻上,目光不安。容尘子也有些局促,如何面对个六七岁孩子,两个人之间到底应该说些什,做什,他不知道。以前同她在起,也总是她主动,要什,他再考虑给什。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该要什,而自己竟然也不知道应当做些什。
容尘子站在榻前,河蚌垂头坐在床中间,他弟子们做错事也经常这种反应,忐忑、畏惧。可是这是他所希望?
他久无反应,河蚌终于睡着。她睫毛很长、唇瓣又鲜嫩又饱满,安静下来时像个精致瓷娃娃。容尘子有心吻吻她,但她真太小,小到令他不能逾礼。他只有扯过被子给她盖好,她睫毛下突然溢出清亮水珠,如同晨露:“想回水里。”
容尘子心中倏然痛:“别回去。”他吻在河蚌额头,“爱你,别回去。”
仿佛油灯影响她睡眠,她钻到容尘子怀里,将头拱到他臂间:“你不爱,你只爱叶甜。”
那声音极低,还带着呓语朦胧,可容尘子听得真切。他夜未眠。
熄灯,耳边静谧无声。黑暗总是让人多思,他想许多。从去年九月相识,到如今形如陌路。那日他在海皇宫里发现睡在水晶壳里她时,纵然佳人多娇,却也未曾留意半分。后来观中,虽多有迁就,却也不过碍于待客之道。及至有肌肤之亲,他纵容和照管也不过只是碍于男人责任。
她背叛他,暗箭入体,自己虽然也有恼怒,但谁又能说没有丝丝如释重负?
他是个道士,半生清修,心向道,又几时真希望被人搅乱潭无波死水?
可两个人似乎总有斩不断牵扯,百转千回之后,他有幸失而复得,然细细想来,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爱。
他伸手轻轻触碰河蚌小脸蛋,她睡得格外香甜,浑然不觉。
次日,河蚌醒来时发现容尘子还在身边,手里握着卷古书,她眼睛睁得圆圆——往常这时候,容尘子是会领着弟子做早课。注意到她醒,容尘子放下书:“起床。”
他将河蚌抱下来,自有服伺弟子送热水进来。以前河蚌东西,容尘子让清玄收走,好在清玄留个心眼,直放着没丢。这时候倒是又派上用场。容尘子将河蚌放到木盆里,将她仍化成河蚌。从受伤之后,容尘子直没给她洗过澡,怕她偷喝水,平时都只用湿毛巾擦拭。
如今她伤势好转,些许水也不要紧,方用木盆盛水给她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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