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
将河蚌盖好：“
就在外面，有事叫，不要太大声，更不要乱动。”
河蚌五指扯着他
衣角，目光盈盈：“你不能就在这儿睡吗？”
容尘子拂袖起身：“男女授授不亲。”
河蚌皱着精巧鼻子：“那以前你不也……”
容尘子冷静决然：“那是曾经。你情义早已
断，如今贫道救你，也不过是贫道邀约在先。你好好休息吧。”看着榻上动弹不得
河蚌，他终于缓和语气，“但会照顾你直到你伤势痊愈，你不必担心。伤好之后，你去何处，贫道不再干涉。”
河蚌松开他衣角，她闭上眼睛，长长睫毛合下来，精致如水晶娃娃：“那好吧。”
容尘子努力移开视线，他觉得自己修为真还不够，多年持道，竟仍贪恋声色皮囊、粉红骷髅。
密室里
直没有响动，容尘子躺在宽大罗汉床上，身体已经瘦累不堪，他闭上眼睛，虽是留心着密室内河蚌动静，最后却仍忍不
住沉沉入梦。密室中空气流通不畅，灯盏不能久燃，容尘子只留小小盏。
河蚌偏头睁着壁间如豆灯火，恍惚中片浊浪，许多人都在奔跑，她跌倒在地上，膝盖被尖锐石块硌破，血很快融在风浪之中。
有人将她牵起来，她还能感觉到那钻心疼痛，有人拼命拖着她走：“盼儿，快走！别哭，再哭会被吃掉！”
渐渐地又换成清澈河流，有人死死扯着她衣角：“师姐，不要丢下，大师兄！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无数妖红着眼睛，记
忆中那张精致面孔被撕得破碎不堪，血在水流中漫延。而那只娇软小手还扯着她衣袖，耳边渐渐连哭声都听不见，那只小手被扯
断，纤长漂亮五指还紧紧扯着她衣角，断处骨茬雪白。
那时候师兄还在，三个小水族混在族里觅食，为食物和另队水族发生冲动。章葶和何盼都受伤，饥饿水族闻到美味血腥
味。两个师妹里面他只能护住个，他选择何盼，抛弃小师妹章葶。
何盼紧紧蜷缩成团，看着水族拥而上，娇弱章葶很快只剩下团模糊鲜血。梦里她被人牵着，直在奔跑，那团血肉却似乎
深深融入水里，契台在她生命里。有哭喊，有痛吟，就是没有眼泪。水生物终生居于水中，它们能流只有血，没有泪。
从此以后，她会在不经意间低头轻掸自己衣角，恍隐中仿佛还能看见那只娇巧漂亮小手，和断处参差不齐白骨。
容尘子依稀中听见她在哭，他从梦中惊醒，侧耳细听，果然有极细微声响。他匆忙起身，密室里灯火微弱，河蚌似乎被魇住，呼
吸越来越艰难。容尘子赶紧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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